如今自己走着的这条街道,则是当地居民所俗称的南街。
只是。
江苍和青年走着走着,路过一家门店,闻到了一股药香以后,抬头望去,映着蒙蒙晨光,看到这间门店名为‘陈氏药堂’
“这药店里卖的药材全不全。”江苍一边走着,一边问向了身旁的青年。
“整个城里最大的。”青年抽完了一根烟,不像是挖土挖一夜,反而精神抖擞的,还扭头看了看路过的药堂,“这药堂里面的坐诊大夫,医术挺高的。平时帮会里谁有个风寒感冒,都是跑到南街这里。那大夫是药到病除,痧都不用刮,少受那罪。”
“几点开门。”江苍在乎的不是医术,是想知道这里能不能配齐自己的练功药材,再加上这里离夜总会挺近的,也不用瞎胡乱跑,去东拼西凑的挨着集齐了。
“八九点吧?”青年不太确定,“我没注意过这些事情,我平常睡醒的时候都下午了。”
“那就下午过来吧。”江苍没再说什么,因为自个跑了一晚上,又打了一场架,也想好好睡一觉。
而睡觉的地方,还是在夜总会的后院。
那里还有一间小屋子,是昨日江苍才来河九帮,临时没地方安排,青年他们特意整理出来的。
江苍回到后院屋子内的时候,看到这里也挺干净,那没什么说的,睡觉。
这一觉过去。
一直到下午一两点。
江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包的像是馒头一样的纱布给取了下来。
因为自己一会就要出去学车,要是手上包个馒头大的纱布,缠的像是玉米粽子一样,那叫个什么事?
这不说自己带着粽子能不能学车,单说这样子形象上,缠得这么厚实,这么安全,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的手骨头是不是被人给打错位了!
“先去药铺看看,瞅瞅药材都齐不齐。”江苍取完了纱布,再一嗅,胭脂味没了,略带血腥又不好闻,也没存着等蚊虫青睐,就给纱布扔了,不矫情什么。
再活动了手掌一下,江苍看到手上的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下床活动一下身子,背上被椅子砸过的部位,还有点疼,但不影响自身实力。
估摸自己学车的这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江苍盘算完了这些,就不墨迹什么,从后门出去,再把锁一挂,揣着青年给自己的钥匙,向着南街的药堂行去。
“香烟、洋火、桂花糖”
“桂花甜酒酿嘞~”
随着大街上一声声吆喝。
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江苍一路上典当了金条,穿过了人来人往的行人、商贩,在一家铺内买了点熟牛肉一吃,也来到了这家药堂门口。
这下午两点出头,药堂大门早就开的敞圆。
江苍一眼朝门内望去,看到药堂内两百多平方的面积,能开在这闹事街区口,绝对是称得上‘金铺!’
再走进环视一眼。
江苍更是看到药堂内的三个墙壁处,朱红中药柜贴的严丝合缝,像是嵌在了上面,抽屉上是贴满密密麻麻的标签,可知药材品种绝对不少,是个底蕴十足的铺子。
自己这趟应该是没有白来,平常练武所用的药材八成落齐了,就看价格多少。
“掌柜的,正忙着呢?”
江苍朝着右边中药柜处的掌柜望去,看到掌柜的四十多岁的年纪,正坐在柜台旁边,翻看着桌子上的一本《本草纲目》
他左手还握着一把纸扇,像是古时书生少爷们一样,看书之余,轻转手腕,用扇子前端轻敲着右手掌心。
“跌打损伤的?”
掌柜再瞅了两眼书籍,目光才从书本上移开,看了一眼江苍手上的伤口。
只是,他本来都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把目光移到了江苍手背、手指,否认了自己的前一句话,再问道:“练家子?配药?”
“正是。”江苍没有否认什么,反倒是一抱拳道:“鹰爪拳、江苍。”
掌柜听见,没有开口,而是先起身离开座椅,把扇子朝下夹在虎口处,最后才绕过桌子,抱拳回礼道:“陈家沟。太极扇、陈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