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紫澜雨平地一声吼。</P>
桑以兮便和她细细说了那几个现在的情况。</P>
“哈哈哈,笑死我了,月初月明还是奶娃娃。”紫澜雨笑得前仰后合。</P>
“你先跟着我们去湘地办点事,说不定还能帮上忙。”</P>
“好哇,我的人生终于要改写了。”</P>
紫澜雨着急忙慌地将三明治打包,催着他俩上路。</P>
直升机降落在湘地府城外,此时不过凌晨三点多,周遭还是一片漆黑。</P>
“桑桑,我们要去干嘛?”</P>
“给英王下点料,顺便牵点羊。”</P>
“没想到在大齐的第一单任务这么刺激。桑桑,将我那丝滑性感的夜行衣拿给我。”</P>
桑以兮嫌弃的目光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你确定现在的你能撑得起吗?”</P>
紫澜雨捂脸哀嚎,“我的36d,我那纤细的大长腿一去不复返了。”</P>
陌离听不懂36d是何意,找机会问问桑桑。</P>
穿不穿夜行衣都无所谓,桑以兮将一路上带活气的都给弄晕了,连只狗都没放过。</P>
以至于三个人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悠闲地逛着英王府。</P>
“桑桑,这实在太没挑战性了。”紫澜雨身上多了个挎包,里面已经塞满了零食,一边走着一边吃着。</P>
“结果更重要,非得闹得鸡飞狗跳有啥意思,本就是吊打的存在,何必浪费时间。”</P>
桑以兮将奶茶杯扔回空间,喊了一声。“开工。”</P>
“小雨,你去找库房,我和陌离去找人,之后在这里汇合。”</P>
紫澜雨打出“oK”的手势,便快速离去了。</P>
桑以兮和陌离往主院找去,英王府的布局和镇北王府大差不差,只是里面布置得奢华气派很多,桑以兮将宅子里的假山、花木都给收进了空间,路过灶房将里面的锅碗瓢盆吃食连同架子一挥而空。</P>
“桑桑,你这比雁过拔毛还要厉害。”</P>
“其实离开京城的前一夜,我拔了不少家的毛,连同你那个皇帝叔叔的私库,我也没放过,北地的花费也有他们的功劳。”</P>
陌离唇角扬起,“桑桑,你做了我想做而做不了的事。”</P>
“这一趟既然出来了,那就好好干一票,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P>
“好。”</P>
两人最先找到的反而是符婉儿的院子,陌离想到就是这个老太婆贼心不死,心中怨气陡升。</P>
符婉儿也有五十多岁的年纪,虽然皮肤难免会松弛有皱纹,但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花容月貌。</P>
“想必她很是在意这张脸。”</P>
桑以兮拿出药丸塞进她嘴里,真是一干二脆,毫不手软。虽然他们不会做出此种情况下取人性命之事,但既然报仇总归不会千里迢迢赶来骂几嘴,吐几口唾沫。</P>
“这药的表症和天花类似,全身出皮疹,而且会落疤,包括这张脸。”</P>
桑以兮想了想又塞进去一颗药丸,“这药可致口歪眼斜,生活不能自理。”</P>
“极好,让她生不如死。”</P>
两人离开时,房间里已空无一物,符婉儿躺在地上,连一床盖的被子也没有,她藏在密室里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包括一些极秘密的来往信件。</P>
至于宗政旭是在偏院妾室房内被发现的,陌离亲自下的药,他有意挡住桑以兮的视线,宗政旭光着膀子搂着小妾,因着湘地天气已有些闷热,二人的薄被也没搭住多少春光。</P>
之后二人落得和符婉儿一样的下场,只不过陌离让他们多了床盖被,实在是怕污了桑以兮的眼。</P>
紫澜雨已找到库房,半路和桑以兮汇合,便领着人去扫荡了。</P>
桑以兮这回可不会拿一半留一半,直接将带锁的箱子连同货架全部收走,门上的锁都没留,因为紫澜雨说现下打个锁也挺费劲的。</P>
然后他们再继续挨个屋扫过去,除了有味道的恭桶,墙上挂的,屋里摆的,土里种的,水里游的,全部清场。</P>
紫澜雨还在那可惜,“桑桑,这房子要是能搬走就好了,这木料还有瓦片带到北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是用得着的。”</P>
陌离嘴角微抽,北地怎么就鸟不拉屎了?</P>
桑以兮看看时间,“拆房是来不及的,不过瓦片倒是可以带走。”</P>
于是乎地上躺着的那些人直接以天为盖,以地为席,以月光为被,睡得甚是清凉有诗意。</P>
桑以兮手里还握着英王府所有铺子田庄的地契,她让陌离和紫澜雨去城门附近等她,她得抓紧时间去一一扫荡。</P>
这趟清扫犹如蝗虫过境般连一张手纸也没落下,因为紫澜雨还说他们村里都是用树叶和木棍擦屁股的。</P>
桑以兮赶在城门刚开时,与那两个汇合,几个人躲在角落里换了装扮,陌离赶着英王府的马车,拿着英王府的腰牌,神气活现地出了城门。</P>
下一步就是英王府的田庄,趁着城内的消息还没有散出来,将英王府这一季的收成全部拿走。</P>
他们在城外马不停蹄地扫荡,城内已经炸开了锅。英王府的下人全部跪在院子里,绝大多数只穿着里衣,怀抱着臂膀,佝偻着腰,吓得瑟瑟发抖。</P>
宗政旭裹着被子坐在廊檐下,实在是找不到一条板凳,他那小妾身无片缕地缩在房内不敢出门。</P>
侍卫们早已跪了一地,这样的盗贼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已经传出消息封锁城门,州牧也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已吩咐下人去购置衣衫和吃食。</P>
宗政旭气得差点心梗,他看着四处漏风家徒四壁的房子,悲从中来,眼角滑落两行浊泪,母妃倒下了,他得撑起来。</P>
“掘地三尺也要将盗匪捉拿归案,我要将他凌迟活剐鞭尸,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每一个字宗政旭都说得咬牙切齿。</P>
门外小厮此时来报,“王,王爷,大事不好了,城里的铺子全部被偷了,什么都没留下。”</P>
宗政旭猛得起身,单薄的被子差点没挡住内里的风光,究竟是谁有这等本事?他忽然想起几月前京城权贵之家也遭过一次洗劫,情节是如此类似,连他父王的私库也未能幸免,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难不成这幸运的狗屎砸他头上了。</P>
他突然心如刀割,连他父王也束手无策,他能找的回来吗?钱财还可以再搜刮,可那秘密是能让他万劫不复的啊!</P>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命门被别人捏住,他绝对不能步步紧逼,否则玉石俱焚可就得不偿失了。</P>
他颓然地又坐了下去,如丧考妣。他摆摆手让州牧暗地里调查,不要搞出太大动静。</P>
后来当田庄也被洗劫一空的消息传来时,宗政旭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