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将书桌搬到院中,铺开白纸,磨好墨砚,便催灵锁真气,同时操纵三支毛笔抄书,场面不小。
朱女坐在院子一角,有些好奇地看着方休抄书。
她起一大早,想看看方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休却让她再等等,也不知究竟是何玄机。
另一边。
“不要,不要。”
吴翰头摇得跟拨浪鼓也似,抗拒着自己的早饭。
也就是胡瞻淇耐心,仍是慢慢哄着。
胡小桑喂方垣却是省心。
这会儿方休在,小狐妖也就没有教小屁孩喊人,只一口一口喂,方垣闪着大眼睛,一口一口吃。
三两下就吃掉一碗米糊,就放他自己下地玩耍。
方垣摇摇摆摆、蹦蹦跳跳,在院中蹦跶几圈,忽而朝朱女走去。
“不行!”
朱女面色一变,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便见,方垣才刚走入她身遭三丈之地,她立时便身躯一颤,脸色霎时间苍白下去,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瑟瑟发抖,不能自己。
方休眼看不对,赶紧催一道搬运咒,拎着方垣脖颈将他提走。
小屁孩腾空而起,反而觉着好玩,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小殿下这是心疾?”
方休等朱女缓过气来,才奇怪问道。
如此严重的症状,难怪要两位宗师随身看护。
“让观主见笑了。”
朱女脸庞通红,垂着头,低低回道:“我患这毛病已有一年多,母亲给我请过几个名医,都束手无策。”
名医?
渊王既然能与三七山牵上线,哪还需要世俗的名医……
想来是朱苍隶根本就未理会过此事。
他若对朱女疼爱,也不会嫌弃她这女儿身,以至于她患上这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