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越急便越不得要领。
只见那狐尾一时消失又一时冒出,一时冒出又一时消失,怎么都按不回去,十分顽强地招摇着。
反倒是来来回回鼓荡出风,把轻纱吹得飞扬,显露出一双长腿。
“不用藏,挺好。”
方休挥挥手,笑着道。
“是……是,观主。”
胡小桑也实在藏不住,支支吾吾应一声,便低头沉默,不敢抬头。
“你方才说,要伺候我休息,是怎么伺候?”
方休又问。
“我……我……”
小狐狸又是一窘,我一阵,咬咬牙,脆声道:“我给观主跳一支舞吧。”
不待方休应话,她就赶忙起身,赤着脚,拎着裙,先端来酒壶酒杯倒上,放在方休身前,才行到房中空地处。
冰冷地砖一激,胡小桑也镇定下来。
“胡小桑,你可是胡家嫡系,正儿八经不带拐弯的狐妖,又不是白毛黄皮子,不过勾引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小狐狸褪去羞色,又偷瞥一眼方休,心中暗暗道:“方观主虽然可气的很,但偏偏看着又顺眼……今夜,定要将之斩于马下!”
心中一定,胡小桑便娇柔一笑,朝方休投去一个泛出波光来的勾人眼神。
“我有一曲歌舞,请观主一赏。”
她说罢,便轻轻摆起腰肢。
一身轻薄纱衣随着晃动,裙摆下的雪白时隐时现。
“青丘有水兮,可以濯吾发。”
仿佛春鹂忽鸣,空灵的声音在屋中回荡。
她轻轻悠悠地唱着,随着歌声拧过腰,已将发带解下,立时青丝倾泻。
她继续舞动,那青丝与红纱交相辉映,将肤色衬得更如羊脂凝雪般的白净。
……
“青丘有溪兮,可以濯吾手。”
她双手如柳条随风,忽而扬起,正捧住窗外投入的月色。
月色淌下来,随着舞姿展开,在小狐妖身上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