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手?”
方休反问一句,又道:“那咏梅确实是我写的,关姐夫什么事?”
“那怎么……”
吴品正要追问,忽见县令也上值来,拱手刚要行礼,便听见良乡县令笑吟吟道:“吴咏梅,方观主,来的早。”
吴咏梅?
胡小桑捂不住嘴,噗哧一声笑出来。
吴品脸色涨得赤红,气得说不出话。
方休咦一声,饶有兴致问道:“县令,这吴咏梅又什么说法?”
“你不知道?”
良乡县令哈哈一笑,解释道:“昨晚那几个应天学子,跑去良乡书院,惹出好大一番阵仗,到半夜里才消停。如今这件事已经传扬出去,人人都知道,良乡书院有一个吴品,被应天学子敬若先生,也人人皆知,有一阕绝代咏梅问世。自然要在吴明月外,多出一位吴咏梅。”
他说着朝吴品一指,笑骂道:“你这个吴品,当真不是好人,才刚盖过中秋,又来欺压梅雪,天下学子都要恨,不生早也不生迟,偏偏跟你生一时。”
“那咏梅,不是我写的!”
吴品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当然不是你写的。”
方休脸色一肃,沉声道:“分明是我的手笔,怎能挂在你名头上?”
“你承认了?”
吴品一喜,忙朝良乡县令道:“县令你看,这咏梅是我妻弟之作,乃至那明月几时有,也是他所写。”
良乡县令看这郎舅两人一眼,嗤一声,哈哈笑道:“那倒是你的福分,入赘到一户好人家。”
说完,他便摇头晃脑进县衙,嘴里还喃喃着:“无意苦争春……啧,好,一任群芳妒……啧啧啧,真个好……”
吴品气急,上前一把抓住方休手臂:“你马上跟我去应天书院,把这件事情当面说个清楚。”
“说什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