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勃然大怒,正要发火。
“王兄,怎么回事?”
后头马车上下来人,俱是富商打扮,来问状况。
“无事,无事。”
王老爷不愿丢人现眼,压下火气,强出一个笑脸,挥手道:“这鹤鸣楼的酒菜虽好,但少些花色,我想着还是去隔壁凤栖坊,各位意下如何?”
“王兄做东,我等自然客随主便。”
其余人也听他安排,一行人于是多行几步,到旁边凤栖坊。
两座酒楼并排,向来不分伯仲,只是风格各异。
鹤鸣楼素雅,凤栖楼雅。
不多时,花花绿绿歌伴舞,翠翠红红酒与肉。
再一会儿,青荑抚琴兼弄笛,黄莺衔曲又哺酒。
王老爷本就是个豪客,今日里更是出手阔绰,金叶子哗哗撒下,凤栖楼摇摇欲坠。
不够,不够,继续奏乐,继续舞。
一时欢声雷动,传出楼去,将长安街上热闹都掩盖。
正此时,一道人影奔进来,扯过凤栖楼掌柜,斥道:“你们再要如此吵闹,明日就不用开门做生意了!”
这一嗓子吼得响亮,堂中宾客都听见。
王老爷抬头一看,那道人影竟然眼熟。
分明是鹤鸣楼的掌柜!
他好容易消解的怒气霎时又升腾,抄起一只酒壶就砸过去。
“哎!”
鹤鸣楼掌柜好险躲过,不至头破血流。
啪啦。
酒壶落地,碎得清脆。
“鹤鸣楼好大的威风,不做我的生意,还不准我在别处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