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岗之风,吹散城郭,云端之豁,装进胸膛。”
“北国夺风光,南楚羁不让。独立白云香山,琼叶或泛红,或泛黄。闲庭卧,犹见赤橙黄绿青蓝。回眸祁舫,湖面委以阳光,霎时,波光粼粼,色彩斑斓。罡风惑,敛不住眉梢涧惘。残阳里,愁绪难当,壮志剩,仅消七分剑光。”
大雪滞逅,冬至未修,天锋霞剑体结构已换上白皑皑的行头,不复南岳天宫掌控之气候,不赌北泽圣境觊觎之威囿。
竹杖芒鞋,血肉穿行,孤舟蓑衣,昊天冷命。
天锋霞通道的尽头,有人踏歌而来。那人衣着单薄,打扮简陋,形体陈旧,像是墓室走出的行尸走肉。只是头顶一方残破竹篓,不知面容是否枯朽,神色是否寒瘦。
一只秃鹰飞驰骤降,大抵认定那人身上有块腐肉,杵着利爪,唳声幽幽。男人尽管走,秃鹰不偏不倚落于竹篓。
“来了?”
“来喽!”
南岳天宫剑伺天赋测试旧址,有一艘小舟,舟上端坐一老头,老头身着蓑衣,抚摸着怀里的一壶老酒。
秃鹰堪堪降落,竹篓男伸出脏兮兮的左拳头,拳头展开,手心揣着一对眼球,眼球狰狞,俨然那厮死得难受。
截流的楚江,不再截流,宽广悠长之流域突兀消瘦。地球已非昔日之地球,突逢末法时代,又遭献祭封喉,原就不完整的修炼体系,依如往昔楚江截流。
山路崎岖,寂静空幽。行走于南楚之地,楚贤与周银两人一前一后,在某个拐弯的山坳,分作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