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翰文回到了崇文县,一进城就发现街道上十分杂乱。他的车架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十分显眼,周围无数双目光纷纷看了过来。
似乎感受到了形势的严峻,徐翰文身边的衙役们横刀戒卫着。因为恒州世界武修独大,而且经常扎根世俗的关系。百姓们对于官员并不是多忌讳,反而相处还很和谐,虽然这些官员并不能在武修们肆意妄为的时候保护他们。
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为首的衙役头头看得仔细,回身禀报道:“大人,县尉大人和一名武士过来了。”
“嗯?”徐翰文惊讶了一声,然后心里思索着,最后静静的坐在轿中等着。
“拜见县尊。”县尉是一个身着半甲的中年男子,他到了徐翰文的轿前,拱手作揖,而他身后的那个武士则一脸淡漠,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
“是王县尉啊,有什么事吗?”徐翰文揭开帘子,不咸不淡的问道。县令掌管一个县的民事、经济、政治,县尉则是掌管一个县的治安,手里是有兵权的。
“徐县令,近来全国各地有盗匪肆虐,扰乱太平,所以我师父奉大将军之令,前来崇文县坐镇,镇压盗匪贼寇,只是需要借县衙一用。还有,为了县令的安全,还请县令最近几天不要轻易外出。”这个武士朝徐翰文说道,语气中没有半点敬意。
“你家师父是哪位高人?”徐翰文看着武士问道。
那武士昂着头说道:“我师父乃是季常武师。”
徐翰文心下一沉,这个季常他是知道的,为人最是残暴,他来到崇文县,崇文县怕是要遭殃了。
“我知道了,代我向你师父问好。”徐翰文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放下了轿帘。
“你们四个好好给我送县尊大人回府,一定要安全送到,不可懈怠了。”王县尉对着抬轿的四个差役说道。
“是,二老爷。”四人连忙应道。
然后王县尉又对周围护卫的三十多名衙役道:“县衙正是用人之际,你们马上跟我回县衙去。”
就这样,王县尉和那武士两人就调走了徐翰文身边所有的力量。
徐翰文到了家门口,看到有四名军士站在自己的府门前,脸色微微一凝。
“站住,什么人。”四名军士拦住了徐翰文。
徐翰文道:“我是本县县令。”
一名军士看了看徐翰文,然后笑道:“原来是王县令。”然后转身说道:“是王县令回来了,开门。”
军士们打开了大门,徐翰文飞快的跑了进去,等他看到妻子正坐在大堂上,并没有异常,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贤妻。”徐翰文叫道。
那正坐在大堂上沏茶的端庄妇女转过身来,看到徐翰文,立马高兴的起身走了过来。
“夫君怎么现在才回来?”徐夫人关怀中略带着责备的问道。
徐翰文闻言,神情一振,道:“我此去遇到了开解我儿的那个道长。”
“哦?”徐夫人诧异的看着徐翰文,问道:“你没有慢待人家吧?”
“哈!”徐翰文笑了一声,“我怎敢慢待!这位道长可是真神仙!”
徐夫人一双目光上下打量着徐翰文,“当日我儿说起那位道长如何神奇,你都全然不信”徐夫人怀疑地说道:“你真是我夫君么?”
徐翰文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徐夫人,徐夫人连忙挣扎,“光天化日,怎可如此,让小辈们看见了多不好。”
徐翰文低下头,嗅着妻子的发香,低声问道:“门外那些兵士是怎么回事?”
徐夫人不再挣扎,轻声道:“县里来了一个武师,那王县尉投靠了武师,拿走了你的官印,然后派兵监视了我们,不过还好,他们没有祸害我家。”
徐翰文“嗯”了一声,“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我准备把经儿送到玄都观去。”
徐夫人眉头轻蹙,“玄都观?不会是道观吧?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世道?武修横行,道观被灭的灭,躲的躲,就算投靠朝廷也只能屈辱度日,你怎么还把经儿送到道观去呢?”
徐翰文悄悄道:“玄都观里的太衍道长,至少是武宗以上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