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听闻夏侯氏竟然上门了,便起来就走,说道:“不见,我还能把人还给她不成?”
“而且她新寡之人也不知道避嫌,我名声这么不好,她来见我不怕引人非议?”
步练师跟了袁熙一段时间,也听说了些袁熙年轻时候的荒唐事,便掩口笑道:“大王年轻恣意妄为,现在后悔了吧?”
“不过按道理是女子怕大王才对,怎么现在反倒怕的是大王?”
袁熙苦笑道:“那可是张飞遗孀啊,我现在可不想让他那两个兄弟来砍我。”
他是真的怕了,上次刘琮母亲蔡夫人的事情就让袁熙明白,和其他人的夫人牵扯不清,后患无穷,所以他现在要把苗头掐死在襁褓之中。
他拉着步练师的手就往外走,“咱们出去避一避,后面的事情交给糜夫人好了。”
步练师心中无奈,心道糜夫人就这么被卖了,真是可怜啊。
结果两人走到廊道边上,刚准备让人备上马车,却是远远看到糜夫人带着个浑身麻衣缟素的苗条女子走了过来,正是夏侯氏。
两边同时看到,夏侯氏看到步练师,岂能猜不出她身边的袁熙身份,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袁熙见了,心中叫一声苦。
夏侯氏扑通一声就在袁熙身前跪下,出声道:“妾汉南车骑将军未亡人夏侯氏,拜见晋王陛下。”
袁熙后退一步,出声道:“夏侯夫人请先起来。”
步练师上去扶起夏侯氏,袁熙却是郁闷地看向糜夫人,心道你可把我坑了,怎么正好把我堵在这里?
糜夫人也是极为无奈,她身为刘备义女,和夏侯氏算来也是有亲,何况夏侯氏要求符合孝道,糜夫人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只得先带夏侯氏出来散散心,她哪里想到袁熙不躲起来,反而大摇大摆跑到中庭来?
其实这事情倒是应该怪袁熙,他想避开的话,从后门走是最稳妥的,现在非要到前门找马车,属实是作茧自缚了。
夏侯氏却是止住了步练师,又俯身拜了下去,“先父早亡,是叔父抚养妾身长大,形同亲生,今妾厚颜乞叔父骸骨归葬,妾不胜感激。”
“妾无以为报,大王若有要求,妾即使舍生忘死,也会竭力做到,还望大王开恩。”
袁熙只觉牙酸,他只得道:“夫人先请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