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徐州东海郡,糜贞见糜芳回来时,一脸忿忿不平之色,问道“阿兄,怎么了?”
糜芳脸色很不好看,说道“袁谭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在琅琊郡攻打泰山贼,但其部属常常跑来东海郡劫掠,咱们商队的好些货物,都被其劫走!”
“偏生他现在据称兵马十万,越发跋扈,别说咱们,只怕使君也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我数次要求相谈,但都被他无视,简直欺人太甚!”
糜贞听了,说道“袁氏势大,咱们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以后货物走海路不就是了?”
糜芳摇头道“我听说袁谭也在造船,他没有商路,这船难道不是造来打劫的?”
“只怕以后海上也不安全了。”
糜贞听了,默然无语,心道这位袁谭公子的行事,还真是霸道啊。
糜芳摇头叹道“可惜了,小妹要是当初嫁给那袁熙,和袁氏也是一家人了,说话也容易些…”
他醒悟有些失言了,连忙闭上了嘴。
糜贞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做酸,出声道“阿兄想多了,只怕人家根本没看上我呢。”
糜芳听了,嘟囔道“小妹何必妄自菲薄,虽然可能比那甄夫人差一点点,但男人哪有不喜新厌旧的…”
糜贞听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送走糜芳,回到小楼上坐在窗前,看向外面辽阔大海,心情却有些压抑,心想就这么错过了啊。
怀城外的军营中,赵云对沮授道“先生,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
“温侯说为庆祝袁吕联手,同时感谢家眷被救,准备招待我们,摆酒三日。”
“安邑那边随时都有变数,这是不是轻重不分了?”
沮授听了,叹道“确实如此,不应该再耽误下去了。”
“我准备今晚进城,去和温侯好好谈谈。”
“到时我会痛陈利害,劝说温侯尽快发兵去河东安邑。”
赵云听了,担心道“城内刚出了事情,还请公与先生注意安全。”
沮授听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按道理出事之后,温侯必然会加紧防备,心怀不轨之人,应该很难找到机会。”
“不过万一真发生什么事情,还请子龙主持大局。”
赵云听了,拱手道“云明白了,还请先生小心。”
他心里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些不安。
那幕后之人,真的会善罢甘休吗?
吕布府邸之中,吕玲绮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一碗浓浓的汤药,走进了麴义屋里。
麴义在床上见了,勉强坐起身来,笑道“你这徒弟倒没白收,还惦记着为师。”
“不过你伤也没好,还是少活动,免得旧伤复发,温侯又要怪我。”
吕玲绮见麴义气色尚好,稍稍放下心来,说道“家父今晚摆酒,说要答谢幽州派来的使节,以及师父相救之恩。”
“仆人都忙着准备酒菜去了,府里忙乱的很,所以我便把药带过来了。”
麴义拿过药碗,咕嘟咕嘟几大口咽了下去,感觉颇为苦涩,顺手又拿起身边的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吕玲绮有些魂不守舍,对麴义道“师父,你在隐虎手下,当了多久侍卫?”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麴义一怔,心道怎么没头没脑问起这个来了?
他怕横生枝节,只得支吾道“他为人如何,我也不太清楚,许是个好人吧?”
吕玲绮想起隐虎上次做的事情,不禁恨恨,这还算好人?
她哼了一声“那时候来的女子,是他夫人?”
“为什么毁了容?”
“那隐虎和她夫人,一定有些故事吧?”
麴义心道这应该是说蔡昭姬,这中间都快过去两年了,蔡昭姬脸上的斑痕几乎都消失了,但让这让自己怎么和吕玲绮解释
他摇头道“我不喜欢问别人私事,倒是你,为何对隐虎在意?”
吕玲绮嗔道“谁在意他了!”
“我只是想着连师父都能为他效命,这隐虎看来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麴义听出了吕玲绮话中意思,笑道“你对他成见很大啊,他怎么惹到你了?”
吕玲绮气鼓鼓道“我现在可是杀过人了,他敢再惹我,看不我把他头一戟插爆!”
麴义又灌了一口酒,笑道“我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吕玲绮脸一红,跺了跺脚,“师父又取笑我了,不说了!”
“阿父说了今晚摆酒,师父一定要去哦!”
说完她端着木盘,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