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张逸来到办公室里,一脚踹开休息间的门,只见秦漫彤坐在床边,正拿着酒精和棉签替兰姨处理伤口。
秦漫彤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抬起头来,惊呼一声:“张逸,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彻底凌乱了,心里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你简直就是胡闹!”
张逸身形如利剑冲了过去,看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兰姨一眼,瞪着不知所措的秦漫彤说道:“兰姨受伤了,你为何不告诉我,还要拦着我?”
“我……”
秦漫彤差点没委屈的哭出声来,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让开,让我看看兰姨的伤势。”张逸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但更多的是恼怒。
秦漫彤脑袋乱糟糟的,下意识站起身走到了一边。
张逸表情当即变得凝重起来,他简单诊断了一下兰姨的伤势,发现只是流血过多导致的昏迷。
剑口的位置在左胸口,距离心脏只有几公分。
只要剑口再偏移一些,兰姨这条小命恐怕早就没了。
秦漫彤眼巴巴看着张逸,忍不住问道:“兰姨怎么样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她现在完全不理会张逸为何会回来,她的心里,只有兰姨的安危。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对她而言,兰姨就相当于她的母亲。
兰姨给秦漫彤的爱,也如同母爱一般,早已深深牢固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事,只是失血过多了而已。”张逸随手扯开了兰姨的衣衫,撕啦的一声,外衣直接被暴力撕碎了。
“张逸,你干什么?”秦漫彤脸色一变,怒斥道。
张逸从兜里拿出一个玉瓷瓶子,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我要上药呢!”
秦漫彤眼疾手快抢过张逸手里的玉瓷瓶子,随即指着门口道:“你出去,上药不用你来,我来就行了!”
“出去就出去,好像谁稀罕看似的!”张逸满脸郁闷的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摇头叹道:“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医者仁心,哪里还会计较男女之别呢?”
“你说什么?”秦漫彤眼前不善瞟了他一眼。
“没什么!”
张逸吓得落荒而逃,瞬间跑了没影儿。
扑哧!
看到张逸那狼狈而害怕的样子,坐在外面的任怡静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张逸满脸郁闷,直接一屁股挨着任怡静坐了下来,随即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两口。
撒药不需要技术含量,他也无需过多担心。
任怡静顿时捏起鼻子,冷冷盯着他:“你抽烟,能不能出去抽?”
“我喜欢在这里抽,你管得着吗?”张逸哼了一声,还不忘挑衅在任怡静面前美滋滋抽了两口烟。
“你!”
任怡静顿时气急,她只好起身跑办公桌那边坐了下来,与张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至于吧?
张逸蛋疼得要死,也懒得再挑衅她。
想起任怡静当初抢了他的香烟,他就一阵郁闷,最好还是不要招惹这女人为妙。
要是惹毛了这女人,再把他的香烟给抢去,那他真没地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