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管事却直接跳过了云禾的第一个问题,选择了看似更难回答的第二个。
要么,是他认为云禾的两个问题后一个才是关键。
要么就是第一个问题比第二个问题更难令他做出答复!
“路过.”
砰!!
云禾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见王管事的身上猛地腾起一阵血雾,紧接着黑气再次缭绕,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身后远遁。
只是这一次,他才刚施展秘术,便有两支火红色的领域以更快的速度将其洞穿。
噗噗——
王管事的身形戛然而止,重重地跌落在地。
并且,他的气息也骤然降低,从炼气八层掉到了炼气七层,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虚弱。
“说不说?”
云禾再次出现在其面前,面容严肃了不少。
“我说,我说”王管事一脸哀求,但他才刚开口,眼睛却猛地瞪大,“不!不!老、老祖”
嘭!
整个人发出一声闷响。
身体没有异动,但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里钻出一股稀薄泛着微弱绿光的气流。
“禁制?”
云禾当即抽出一张“引魂符”,引燃后却值得到了丁点晶莹。
看着地上瘦得近乎只剩下了一张皮的王管事,云禾的表情有一点难看。
他原以为王管事是不知道从何地弄到了一套魔修功法,但现在看来.
“恐怕不是魔修,而是鬼修。”
“老祖”
低喃着的云禾忽然身体一震。
这“老祖”特么的该不会是王家老祖吧?!
难道说王家老祖并未死于河涧坊市?
“宗门应该派人调查过了才对。”
之前他只是一名炼气期的修士,从河涧坊市逃生后,虽然几经波折加入长青宗,但以他当时的身份还没资格去接触长青宗对河涧坊市的调查事宜。
而在他筑基之后,早就将河涧坊市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直到今天看到这位王管事,才勉强重拾起关于河涧坊市的一些回忆。
‘回去翻看一下宗门调查河涧坊市的卷宗。’
‘不过,也有可能王管事转投的修士或是转投的宗门老祖。’
他挥手散去了魂魄残余的晶体,抓来王管事的储物袋。
轻而易举地就抹去了其在储物袋上的烙印。
在储物袋的角落,他找到两块碎裂的玉简。
“真够小心的,不只是在魂魄上留下禁制,连玉简也同样如此。”
这两块玉简放置得如此小心,显然对王管事而言很重要。
大概率是他修炼的功法,以及那代价极大但速度异常快的秘术。
云禾本来还想从玉简上摸索出一些信息的。
“还有王家祠堂。”
他收起储物袋,再次朝着王家祠堂的方向飞去。
当他再次回来时,祠堂后殿的浓雾正在渐渐消散,笼罩着整个村子的雾气也有散去的迹象。
但当云禾进入后殿时,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以及浓浓的阴邪之气,让他忍不住锁起了眉头。
只见。
在后殿的中央放置着一口石制棺椁。
而在棺椁内,是只剩下了一个底的,极其粘稠的暗红色液体。
“血炼之法?”
云禾板着一张脸,想到了曾经在长青宗典籍中看到一个极为邪恶的祭炼之法。
以血亲之血祭炼成血魂丹,以此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王家村,很有可能与王管事存在着某种血缘上的关系,或许在几代人中,就有其远亲。
而聚集起来的魂魄怨念所构成的雾气,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绝神识。
在没人主持之后,怨念便有散去的迹象,只不过速度很慢。
“如果说,长青域内的邪祟之事都像王家村这样.那说明有一个幕后推手在操控一切。”
旋即他想起离开前掌教孔智柏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以及其说的已经派人去调查源头。
“看来掌教也有所察觉。”
但云禾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这躲在背后之人,如此大张旗鼓地令手下修士去屠戮村庄,就为了提升手下的实力?
甚至不惜为此暴露自己存在的踪迹?
毕竟如果是炼制血亲的血魂丹,也就只有王管事这些人能用。
“不,也有可能是为了自己,屠戮血亲带来的怨念是最重的。”
云禾摇摇头,蒙在眼前的“谜团”太大,他只是从王管事这里瞧见了冰山一角,窥不到全貌。
旋即取出大量“辟邪符”。
一次次地打出。
此地的怨念才终于散去。
同时引火烧去这还未完全炼化的血液。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无用。
如果留在此地不管,那一段时间后,这地方必然阴气聚集,怨念丛生,还有可能诞生别的邪祟之物。
‘感觉有必要学一些针对魔修、邪祟的法术,或是弄一些针对的灵器。’
否则不说处理起眼前的事情很麻烦,万一后面那位幕后推手跳出来,好歹也能有反制的手段。
处理完了王家祠堂后。
云禾没有半点迟疑,迅速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