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纳深吸一口气，尽量缓和掉距离感的紧张，继续问：</P>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P>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P>

他是什么身份？</P>

自己为什么没有记忆？</P>

为什么会带着系统去往小世界收集能量？</P>

为什么他明明每个世界都没有记忆却用身体作为载体帮她存储？</P>

以及记忆里模糊破碎的片段……</P>

眼前的神灵无悲无喜，精致无暇的脸上全然是陌生的距离感，有什么人的模样在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P>

空气温度也不知不觉地下降，不是实质性的冰冷，像是很遥远的风吹过影子，又是静谧空大的宇宙。</P>

没有情绪，没有味道，没有痕迹，干净透明的水……</P>

很轻，很静……</P>

她需要一个继续追逐的理由。</P>

等了一分钟，对方始终无波无澜地望着她，平静地没有回答。</P>

轻柔到过于虚无缥缈，一碰就碎。</P>

“不能说，对吧。”纤细瘦小的少女低着头，语气淡然冷静。</P>

冰雪眸子暗了些，尾音划上淡淡讥讽。</P>

她的肯定句刚落下，就感觉视线里的景象有些模糊。</P>

脑海里的系统早已联系不上，精神之海掀起一次次的浪花。</P>

有种拉扯着的头晕，耳边空气流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见。</P>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强大能量在波动。</P>

苏纳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身体下意识走上前，蹙眉关心他的状态。</P>

总觉得他并不是高兴的。</P>

但……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