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哎呀，大明星大小姐哎，沉住气……”

向暖还没说完一通乱拳就像雨点般砸在了身上。

“疼疼疼！”她连连求饶。

“你不是浑身疼吗？这就算是按摩了，能让我给按摩捶背的人可不多啊，来来来，专治血脉不通，尤其是嘴硬不好好说话！”

“我错了！我说，我说！”向暖脸都涨红了，拼命抓住柳云姗的手腕。“哎？你别说，捶捶还是有用哈，肩膀这再来两下……啊……错了错了！”

柳云姗停了手，但脸色也是红通通的。她一双杏眼瞪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这么聪明，这点破事儿还想不通吗？”

“你说不说？！”

“说！利益交换，没有其他。这次的项目很大，姜家虽然拿下了但单凭他们一家吃不下也不能独吞，所以他需要分解一部分业务寻求合作。于是喽，金家就是最好的合作对象。以前为了制衡他们愿意联姻，现在为了利益他们也愿意放弃婚约，合作方式不一样而已。”

柳云姗不说话了，静静地坐了下来。这道理多简单呐，简单的不掺杂一点感情。

向暖也不逗她了，甚至有些同情起她来。

“你是说他们现在正在谈合作吗？”

“我猜……是的。”

向暖想说她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她只知道合作是当前最好的出路，至于什么方式、什么时间，她并不了解姜潮的计划。但她就是有这个直觉，此时此刻他们正在谈。

“所以，一切都没事了？”柳云姗耸耸肩，眼里流出一丝戏谑。就在刚才她还担心的要死，不不不，在之前无数个夜晚里她都担心的要命，可现在才发现担心是最无用的部分。

“之前他无法和你在一起，之后……”向暖声音低沉且温柔，甚至还带着一丝犹豫。要不是身体部件着实跟不上节奏，她说不定会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之后也不会。我知道。”柳云姗淡然的回应。“他没有亏欠过我。我只是想……”她说不下去了，眼圈慢慢泛红。

“只是想和过去有个了断，只是想对自己有个交代，那就了断干净、交代清楚！”向暖抱住她的肩，将她拥在怀中，“从今天开始就没有牵挂了，做自己、往前走！”

柳云姗的眼泪一串串滚落。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能毫不顾忌地谈起这件事，更不会想到她会毫无心防地依在向暖的肩头。

“呃……”江冉冉和霍叔大包小包地扛着一堆东西回来，这样也没有挡住他们快要惊掉的眼珠子。

妈妈和毒蛇？！

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这是什么鬼马画面？！

江冉冉丢掉手里的东西一步窜到两人中间，强行把二人分开。他本能地觉得向暖受了欺负，可明明在哭的是毒蛇。那就是她受了骗！可是他又觉得不太对劲，她该不会要把爸爸让出去了吧？！

“不行！”他一把抱住向暖的腿，满眼是惊恐。

“不是你想得那样。”向暖虽然猜不到他的小脑瓜里装了啥，但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你这个臭小子，来说说你在想什么。”柳云姗眼泪一抹，顺势撸起了袖子。“小白眼狼，忘了我是怎么收留你的了。”

江冉冉倒退一步藏进向暖的腿窝里，柳云姗作势要抓他，他尖叫一声转着圈跑了。

“我看你能跑到天边不？！”

柳云姗只是声音在追，人还没有疯到要跟上去。她白了向暖一眼：“一对儿白眼狼！”，倏地转身扬长而去。

向暖看着她柔软的腰身一扭一扭消失在门口忍不住笑了，这掩饰的也太明显了，明明就是不好意思了落荒而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