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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和家人小聚一番后,老寨主孟阿烈和一些父老乡亲就都赶了过来。
很显然,他们是故意给孟夏留了些和父母团聚的时间。
待这些父老乡亲赶了过来后,孟夏就让三妹主持,将他从府城带回来的一些礼物挨家挨户分给了大家。
最主要的就是一些布匹、零食、调料、种子,还有一些就是府城的新奇玩意,并不是特别值钱。
但这些对于山民而言,却是最好的礼物,每个都笑逐颜开,感觉就像是过年一样。
整个山阳寨,都洋溢在幸福和喜悦之中。
而孟夏则陪老寨主,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聊了聊天。
孟夏“阿烈叔,我看寨子多了很多新面孔啊?”
谈起这个,方阿烈就眉飞色舞。
“那可不是?还多亏了夏哥儿你,最近这一年,依靠你给的银钱补贴,寨子多了三十头牛,五十头驴,还有十匹马,咱们山阳寨那可是附近响当当的富寨。好几十个小伙子,都娶到了如花似玉的新媳妇儿,大家的日子过的可和和美美着呢!”
孟夏闻言,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对于山阳寨而言,娶媳妇儿绝对是大喜事儿。
以前寨子穷的时候,姑娘一般都是外嫁,很少有外地的姑娘嫁进来。
因为彩礼的缘故,很多甚至还流行换亲。
但寨子人少,一直没有新鲜血液补充,问题也非常大,不时还有一些畸形儿降生。
但现在,这局面却是被彻底打破。
几个老人也高兴不已,“还记得打了半辈子光棍的阿牛不?”
孟夏好奇,“他咋的?”
老人羡慕道,“他把隔壁石楼村的田小燕儿给娶回家了!”
孟夏意外。
田小燕儿他知道,在附近十村八寨小有美名。
若用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豆腐西施”。
但因为父母早逝,独自拉扯着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一直没能嫁出去。
而阿牛也因为父亲烂赌,欠了一屁股债,这些年媒婆都不敢上门。
倒是没想到,这两人能走到一起。
孟阿烈渍渍称奇道,“那阿牛也是有魄力,借夏哥儿你的光,从我手里租借到了一匹马、两头牛。农忙的时候,就四处帮人耕地,农闲的时候,就用马车带山货出去卖,不仅还完了父亲留下的赌债,还不声不响娶了田小燕儿过门儿!”
孟夏点头,“这阿牛哥也是好样的,可惜就是被烂赌鬼父亲给拖累了!”
还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山阳寨这种小地方,竟然也能出这种烂赌鬼。
孟阿烈点头,“那可不是?不过,阿牛肯干肯吃苦是一回事,最关键的还是因为夏哥儿你惦记家乡父老。除了夏哥儿,还有谁没有抵押物,不要利息,也肯租借牛马给大家?”
其他几个老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说过借钱不要利息的。
“大山生了个好儿子啊!”
然后,几个老人逮着孟夏就是一顿猛夸,夸得孟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孟大山,此时更是兴高采烈,乐呵到不行。
其实,不只是今天,早从半年前开始,孟大山就明显的感受到,他在乡民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什么贵族,而是因为他是孟夏的父亲,生了个好儿子,带着大家一起走向了富裕之路!
这是打心底里的尊敬!
对于孟大山而言,他其实更在乎这个。
现如今,他无论走到哪儿,腰杆儿都挺的直直的。
孟夏道,“山阳寨还是太穷了一些,我这次回来,其实也有意给寨子里找条发家致富之路。”
孟夏一语落,孟阿烈和几个老人,顿时激动的面红耳赤起来。
他们都吃到了“经济发展”的甜头,对孟夏更是充满的信任和期待。
孟夏“阿烈叔,你们还记得跟我一起回来的章又凛吗?”
“记得,记得,气质非常出众,长得就像是小仙女儿一样!”
几个老人也是一顿猛夸,词汇就是那么几个,反反复复。
但也能看出,章又凛给他们的印象有多深。
孟夏“章又凛是章氏商会会长的女儿,她家的商会生意遍布泰宁府以及周围数个府郡。”
“我们山阳寨附近,山地比较多,但培育一些药材其实不错的,依我看咱们山阳寨,不如由阿烈叔和几个叔叔伯伯牵头,组建一个合作社什么的,然后一起推广种植一些药材,我看像是火头根、柴胡、人参,这些就不错”
孟夏将心中的想法一一跟孟阿烈和几个老人提了提,他们都听得眉飞色舞。
“人参也可以人工种植?”
几人大奇。
孟夏点头,将他知道的一些培育山参的知识提了提。
众人顿时大开眼界,对孟夏所说的致富路,更是尤为感兴趣。
尤其是有章又凛家的商会保证销售,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顿时感受到了山阳寨的光明前途,激动的不能自已。
至于什么合作社,他们就更没啥意见了。
现如今,都是宗族社会。
整个山阳寨,绝大多数都姓孟,都是自家人,那就更没问题了。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孟夏道,“咱们寨子人口也慢慢多了起来,老是不远千里跑到钟氏的族学去上学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就由我出钱,修建一个学堂吧!”
孟夏一语落,孟阿烈和几个老人,顿时激动的面红耳赤。
尤其是孟阿烈,出去闯荡过几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族学”意味着什么。
遍寻整个川岱县,拥有族学的家族就没有几个。
一旦有了族学,也就意味着宗族真正有了根基。
但冷静分析后,孟阿烈理智道,“夏哥儿,可不要逞强,路还是得一步一步走!”
“对对对,步子可不能一下子迈大了。修建一个学堂,不仅要出钱,最重要的还是武学和教习!”
在这个世界,武学几乎都是有主的。
私相授受,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孟夏哈哈笑道,“这些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也是武进士了,几本武学还是能拿出来的!”
“什么?”
孟夏一语落,孟阿烈和几个族老,顿时刷的站了起来。
就连一直乐呵呵当泥胎的孟大山也坐不住了!
“夏哥儿,你已经是进士了?你这出去求学,还不够一年吧?”
“这种话可不能瞎说!”
几个老人又是激动,又是患得患失,生怕是听错了。
待反复确认后,他们这才知晓,孟夏是真考取了武进士。
几人一时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资格最老的叔公,直接就泪流满面。
“族学要修,但最好还是先翻修一下咱们寨子的祠堂!”
“对对对!”
这话一出,顿时赢得了所有族老们的赞同。
翻修祠堂,这是非常神圣的事。
抛开财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资格!
其神圣性,甚至相当于皇帝祭天,本质上是在向祖宗们宣告,儿孙们有出息了,做了哪些个丰功伟绩。
光有钱,那可没资格翻修祠堂。
以前,听说孟夏被皇上封了个什么子爵,这些族老们就提出过翻修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