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徐福春和吴德民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狂喜,至此,他们终于发现,原来姜还是老的辣啊,尤其是还是何腾岳这种超级老姜,原来早就在白河县埋下了这样一枚钉子,只不过他们谁都不知道而已。这分明是在给陈庆才做材料呢。
“涉及到市政法委陈庆才陈书记?孙书记,这件事情你还是要慎重说话的好,事涉市级领导的权威,最好不要乱说。”吴德民就假意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副很不满意的神色说道。好像很讲政治似的,其实心底下早已经乐开了花。
一位县委书记带着常副副县长还有公安局长来对陈庆才进行举证,这一次陈庆才恐怕插翅也难逃了。
“不不不,这我们怎么敢乱说呢?就是吧,事情实在有些太复杂,也影响到了我们白河县的拆迁开发工作,所以,真的是很挠头,看看两位领导能不能帮忙在陈书记那里说说情什么的,通融一下,让拆迁工作得以顺利地进展下去。”孙志军就赶紧摆手说道。
“倒底是怎么回事?”徐福春和吴德民再次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齐声问道。
“三个月以前,我们跟省城的天钻地产公司进行了商谈,他们对我们的一处棚户区进行全面改造,只不过后来因为开发商跟原住户之间价格没有谈妥,所以,工程就拖了下来。我们县委县政府对这件事情也是十分重视,多次接待了拆迁户的上访,并与开发商协商洽谈了几次,原本这件事情算是差不多少了,还可以继续开工了。可是这中间就又出了一些岔头。因为一次开发商跟当地拆迁户的一次小冲突,结果被突然间去白河县调研的陈庆才书记看到了,陈庆才书记就说应该为百姓做主,十分维护拆迁户,这倒也无可厚非。但后来……”孙志军说到这里就咽了口唾沫,好像不敢说下去似的。
“后来怎么样了?志军书记,出于对党委和政府还有工作负责的态度,你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说得详尽一些。”徐福春就摆起了市长的架子,向孙志军说道。
“是,市长。后来吧,据开发商说,陈庆才居然找到了他,说这件上访的事情没那容易解决。如果要开发商要是不识相的话,他会把这件事情继续往上捅,并且还会让那些拆迁户继续上访告状。开发商被逼开奈,只能给了他百分之十的企业干股。可就算是这样,陈书记依旧不依不饶,还把开发商的一些员工都抓到了市局去,说他们是流氓恶势力,要继续法办他们。并且,听说一些拆迁户受到了他的鼓动,还要继续上访告状。现在开发商已经投进了将近三个亿,可是工程迟迟未能动工,而来自民间的老百姓意见也是非常大,我们县委县政府的压力同样很大。我也去找过陈庆才书记几次,可是陈书记要么就是闭门不见,要么就是干脆不理不睬,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原本我想去找找李书记,看看李书记能不能在中间牵个线搭个桥,把这件事情说和说和。可是李书记据说去了中央党校学习去了,而工期又实在拖不下去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所以,这才找到了您,想让您帮着在陈书记那里做做工作什么的。”孙志军就期期艾艾地说道。
同时,旁边的常务副县长刘显荣,公安局长陆天明也在那里不停地点头,不时地补充一句两句的,好像这件事情就是千真万确一般。
徐福春和吴德民表面上俱都声色不动,其实心下大喜过望,相互间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之意。正愁睡觉睡不着,居然就有人来给他们递枕头来了,这实在太好不过了。有了陈庆才这件事情,想把水搅混也是很轻松的嘛。并且,还能狠狠地收拾陈庆才一把,甚至还可以让赵铭洲这个陈庆才的死党同样掉一把链子。
“你说的这一切,千真万确?”吴德民就急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