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86)(1 / 2)

【今天是两更合在一章里】</P>

马车上,炭炉将车内烘的暖暖的。</P>

苏徊皱着眉转醒,不等看清自己此刻身在何处,便猛地坐起身:“卫铮!卫铮呢?”</P>

头撞到了马车顶也不喊疼,一双手伸了过来,轻轻落在他肩上。</P>

“阿徊,你冷静些,卫铮他已经……”</P>

苏徊这才看清自己身在马车上,而旁边陪着的人是江叙。</P>

江叙的话让他心头一颤,颤抖着手攥住他:“他怎么了?卫铮他人呢?!”</P>

“人……不久前被送到了乱葬岗,”江叙垂眼,安抚道,“我已经着人过去将他的尸身带走,好生安葬了。”</P>

“安什么葬?!我都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怎么就死了?好好个人,怎么就……”</P>

苏徊顿住,深深吸了口气,全身都在打颤,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眼眶堆积落下。</P>

“怎么……怎么就……”</P>

“死了呢?”</P>

往日情景一幕幕在眼前、在耳边浮现。</P>

那也是一个雪天,他们下了学堂,往学子苑住处走。</P>

一步一个雪脚印,雪落在他身上,卫铮抬手拂去,看着他的头发,忽而顿住,勾起唇角:“阿徊,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了?”</P>

他愣了愣,随后失笑,“只是雪而已,你能别这么幼稚吗?若这样便算共白头,那些真正相携走到白头的老者算什么?”</P>

少年人拦住他的肩头耍无赖,“不管,在我心里这就是共白头了,我们以后也一定会共白头的!”</P>

“阿徊,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想……”少年卫铮故作委屈。</P>

他无可奈何,轻叹了口气:“想。”</P>

从回忆里抽离,苏徊泣极而笑。</P>

“共白头……”</P>

“怎么算共白头?”</P>

“卫铮,你果然说话不算话!”</P>

“阿徊你……”江叙满眼担忧。</P>

“我没事,”苏徊抬手擦掉眼角的泪,“多谢你来,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P>

江叙道:“冷统领觉得他送你回府不合适,便找人通知了我。”</P>

苏徊点点头:“多谢。”</P>

说完这两个字后,他再没说话,一路沉默地回到丞相府后门。</P>

下车时江叙推开车门叫住他,“心里不痛快就别憋着,来王府找我喝酒!”</P>

雪中清瘦的身影一滞,“……好。”</P>

回到车上,江叙深深地叹了口气。</P>

作为上帝视角知晓一切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朋友如此痛苦又是另一回事。</P>

马车掉头从丞相府后巷离开,走了一会后停下。</P>

车门从外拉开,身披黑色狐裘的清隽男人裹挟着外面的风雪钻进马车。</P>

在炭炉跟前烘烤了片刻,暖了手,贺兰玦才靠近江叙,握住他的手。</P>

江叙却反手将手炉塞到他手里,避开了他的手。</P>

“嗯?怎么了?”贺兰玦不解。</P>

“你……”江叙提起一口气,又叹了出去,“我这会有点郁闷,你先别亲亲抱抱牵手手了。”</P>

贺兰玦蹙起眉,想了想:“因为苏徊?”</P>

江叙轻哼一声,歪头靠在马车内部的软包上,斜觑他一眼:你说呢?</P>

贺兰玦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不接受,但为表尊重,他端坐回原来的位置。</P>

墨色狐裘和白衣衬得他更加清冷矜贵,雪好像天生是为他而存在的,是他的最佳陪衬。</P>

“不经这一遭,隔在他们中间的东西永远都无法消除。”贺兰玦淡淡道,“况且,这是卫铮自己决定的,他们之间的事,你我都无权干涉。”</P>

江叙叹了口气,没说话。</P>

无权干涉归无权干涉,知情却隐瞒,这让他心里感到过意不去,又暂时的确无法言说。</P>

自从他动了情之后再走剧情世界的感悟,和以前是完全不同了。</P>

以前他只觉得遇到的所有的人事物都是为了剧情为了任务,而且他就是个需要当爱情垫脚石或者爱情助攻的男配,围着主角打转就好,别的都与他无关。</P>

现在他亲身走过每一个世界,只需要做他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他好像都不再能只把他们当数据看待。</P>

他身边的这个,又是什么呢?</P>

江叙歪着头,盯着贺兰玦那张优越到仿佛是造物主最完美雕塑作品的脸看了一会,想不出来,算了。</P>

是他就好。</P>

“我脸上有东西?”</P>

贺兰玦察觉到他的视线,抬手在脸侧碰了碰,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好看得过分。</P>

清隽眉眼微微挑动,那眼神明明平静得很,只有淡淡的疑惑,看过来的时候却让江叙觉得劲儿劲儿的。</P>

江叙点点头:“有。”</P>

贺兰玦:“什么?”</P>

江叙微勾唇角:“美貌。”</P>

贺兰玦默然半晌,觉得这词用在江叙自己身上更贴切。</P>

察觉到外面的风雪声更大了,江叙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啧,不愧是北方,三月的天还能下雪,这么冷的下雪天很适合吃火锅啊。”</P>

没看多大会呢,身后就伸过来一只手,将加厚的车帘盖了回去。</P>

“当心着凉。”</P>

贺兰玦探了个身子便收了回去,“前些日子你画的鸳鸯锅图纸我着人让工匠打出来了。”</P>

“那感情好,”江叙刚支棱起来的情绪又收敛起来,“算了,还是等一切都结束,叫上大家一起。”</P>

贺兰玦想到府里那个闹腾的对这鸳鸯锅的期待,浅浅笑而不语。</P>

江叙也敏锐地从贺兰玦的微表情中get到了他的点,“啊……忘了沈潺那家伙,算了,不重要,让萧故渊多拉着他早起锻炼习武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