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脱下了外套和裤子，赤着上半身走进了浴室。

沈西凉来到前台的时候，已经不见陆忆歆和顾褐的身影了。

他走到电梯前，看着电梯停在了十七层。

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钻进电梯上了楼。

然而，楼道里空荡荡的，他什么都看不到。

沈西凉站在电梯口，眼睛红得不像话，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下颚紧绷着。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他们两人来做什么。

刚才陆忆歆那个状态，明显就是动情了。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和顾褐是男女朋友，他们两个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他，充其量只是一个旁观者。

沈西凉一阵无力，他抬起拳头朝着墙壁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手背和墙壁相撞，“咚”的一声，很响。

关节处有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却浑然不觉。

沈西凉转身走进了电梯，直接去了停车场。

来到停车场之后，沈西凉蹲在车前，开始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一刻都不停。

一起洗澡的时候，陆忆歆一直在偷偷看顾褐。

她不好意思直接看，只能用余光瞥他，同时还用手护着自己的身体。

顾褐注意到她这样子之后，将她护在胸口的胳膊拉了下来，笑着说：“大大方方看吧。”

听到他这句话，陆忆歆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冲，她钻到了顾褐怀里，“你好讨厌。”

“满意吗？”顾褐贴在她耳边呵着气。

陆忆歆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没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嘴上没说，但她还是承认了——

顾褐的身材真的很好。

大概是因为他一直有踢球的习惯，肌肉的线条很明显，而且他属于典型的宽肩窄腰。

那个腰……

一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陆忆歆基本上已经站不稳了，是顾褐把她抱出来的。

顾褐将她抱到了床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陆忆歆凭借着本能抱住了他。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光线昏暗，气氛刚好。

陆忆歆完全招架不住顾褐，没一会儿就晕头转向了。

顾褐一点一点吻着她，动作极其温柔。

还没有正式开始，陆忆歆已经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

顾褐见她准备得差不多了，从她身下起来，抬起手来擦了擦嘴。

他起身，走到对面的柜子上，拿了一盒Durex。

陆忆歆躺在床上，头发都铺开了，整张脸上都泛着潮红，嘴唇微张着，大口大口喘着气。

顾褐很快就过来了，他再次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耳朵，“别怕。”

陆忆歆抬起胳膊来轻轻回抱住他，点了点头。

沈西凉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

眨眼间，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

而他们两个人还没有下来。

沈西凉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画面，但是越是压抑，就越容易想起。

想到她和顾褐亲密的场景，他抽烟抽得越来越猛，一口烟卡在了喉咙里，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

咳了大概有两分钟，他才停下来。

沈西凉抬起手来擦了擦眼睛，指尖触到了一抹湿润。

他忽略了这件事情，继续抽烟。

蹲了太久，他的小腿和脚都麻了。

酒店房间内。

顾褐坐在床上，紧紧抱着陆忆歆，一只手替她整理着头发。

她现在浑身都是汗，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很累吗？”顾褐问她。

“疼。”陆忆歆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

“下次就不疼了。”顾褐哄着她，“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让我看看，实在疼的话，一会儿带你去买药。”

“……不要。”陆忆歆马上摇头，“其实也没有很疼，就是，不太舒服。”

“嗯？”顾褐笑得有些暧昧：“不舒服吗？刚才你可是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忆歆捂住了嘴巴。

顾褐看到她这样子，笑着将她的手拽了下来，“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顾褐吻了吻她的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