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我不动。脚下留情呀,脚下留情呀!”
冯少祖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任凭擒兽丹如何攥的脚,也不再动一下。
擒兽丹看他终于老实了,这才又收回了脚,嘴里嘟囔了一句:
“嗯,这还差不多。”
转而又看向了牧尘,嘿嘿一笑:
“小牧尘,人带来了,要动刑不?我个锁链可是好东西呀。”
牧尘看着悠着灵魂锁链的擒兽丹,一脸的无语。冲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别闹,这才扶起了冯少祖,说道:
“冯统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哈哈哈。”
冯少祖听着牧尘这话,心下悲愤,“这打也挨了,骂也受了,该得罪的你都得罪完了,现在反过来又整这么一出,有必要吗?”
可冯少祖心里这么想着,却是不敢表露出来。被牧尘扶起后,赶忙自己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对着牧尘便又拜了下去。而且行的是帝国标准的礼节,双手合拢于前额,触底方止。
冯少祖之所以有如此举动,也是因为皇帝的那封诏书。
以前他轻慢于牧尘,是因为牧尘仅仅只是一个男爵而已。对于常年陪王伴驾的冯少祖而言,那就是仅仅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而已,算不得什么,即便是有一块超过了本身爵位可享的封地,也并未能让冯少祖有所顾忌。
毕竟冯少祖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个身份很显赫之人。一般的子爵、男爵见了他,巴结都来不及,又何尝会让他如此难堪。可皇帝的诏书,被魏子阳这么一读出来,却是吧冯少祖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现在的牧尘可不是那个德不配位的男爵了,而是被皇帝亲封为伯爵。而且诏书中提到,这牧尘还是皇帝的救命恩人。有这层关系,就算是牧尘没有爵位在身,冯少祖也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现在的牧尘是帝国的伯爵,而且是从男爵,连跳五级。
毕竟在帝国志中有所记载,公侯伯子男为五爵位。其中,男爵可为伍、亭为封地;子爵可以村、县为封地;伯爵可以乡、镇为封地;侯爵可以城、关为封地。而所赐封地的税金,可抽取一成。
这四个爵位,每个爵位又有国之和次国之之分。所谓次国之,便是那些非玛祖帝国人,却为玛祖帝国立下了功劳,被封的爵位也只能是这四个爵位之一,而且还要加个“次”字。
带上这个“次”字之后,便不可享有封地,只能配有其他财务上的封赏。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特权,比如无需文牒便可直接入关,可直入皇城,可直入皇宫,这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而公爵,却又在身份地位上,有了详细的区分,这点从称呼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公爵的称谓从高到低,分别是国公、郡公、城公以及业公。
不同等级的公爵,所代表的身份地位,也完全不同。国公者,为国之肱骨,可断国事,可予封地,享税金一成;郡公者,可坐拥一省,享税金一成;城公者,可赐一城,享税金一成;业公者,多为贤臣,可赏千顷良田。
公爵之中,封地大小,全凭皇帝一人说了算。不过赏赐到了对应的封地后,便到了头。若是再赏,皇帝也得有所考虑,还得给出解释,以便服众。
而业公,却是封地千顷良田,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其实这个也不难理解,这主要是因为业公的特殊性。
所谓业公,便是在自己的职位上,表现突出的人,便有可能会被封为业公。业公是身份的象征,以为着一行之楷模。获得这个爵位的人,也是高低轻重各有不同。所以并没有封地,只有赏赐下来的良田。
公爵的爵位中,皇帝给予的封地,说法也都不同,从这里也能看出身份的轻贵出来。而公爵也是只一种身份的象征,从实权上真正可以凌驾于其他爵位之上的,也只有城公在玩上的爵位才可以。
而在这五大爵位之上,其实还有爵位,那便是王爵。而之下也有爵位,比如绅、士一类。往后还会说到这个问题,所以在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
牧尘看着和刚才表现截然相反的冯少祖,心下一思量便就想到了是伯爵爵位的原因。再次扶起冯少祖后,便将兽潮来袭的事情,告知了他。
兽潮来袭的时候,边塞虽然早就通过魔法传令牌,将此事告知了皇城。但他们一行却早已出发,一路之上又是疾行而来,所以他并不知道此事。
此时听到牧尘所说,兽潮的前军已经扑到了顾阳镇之外,不多时这里就将被魔兽包围。冯少祖骇然,心中立马就开始思量起了逃命之法。在他想来,这顾阳镇从外观之破败不堪,又如何挡得住魔兽的进攻。若是魔兽真把这里包围了,那他自己的小命,估计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可他又不敢对牧尘明说,只能自己下功夫。可这顾阳镇外有那么多蛇卫,自己就是想跑,估计也难。到底该镇么办呢?
冯少祖心下盘算着,可是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仅仅是一开始表现出了对魔兽来袭的骇然,接着便换了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向牧尘表达着誓死抗击魔兽,和顾阳镇共存亡的决心。
冯少祖表决心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在加之他此时灰头土脸,牧尘也无法揣测他的表情,便也相信了他愿意一起抗击魔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