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着话,牧尘和擒兽丹,便下意思的摸了摸各自的后脑勺。显然被白雪玲拍晕的情景,又浮上了两人的心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
拉尔夫似乎陷入的魔怔,也不管仍旧渗血的胸口伤势,只是看着牧尘和擒兽丹不停的嘶吼着。
擒兽丹看了看拉尔夫,手中的长柄镰刀在地面一撑,便站了起来。兜帽下的两团魂火噗嗤噗嗤的跳动着,胸口处传来一阵“哗啦”声响,碎裂的骨骼便又恢复如初。左手也摸上了,束在腰间的灵魂锁链。
擒兽丹的动作,似乎让拉尔夫察觉到了危险,神志也在瞬间便恢复了清明。本能的就将长刀横在了身前,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
“省省吧,你现在不是我们的对手。”说着牧尘右手一挥,土河车边直接从地面之下探出,停在了他的身侧。
拉尔夫看了看土河车,又看了看牧尘和擒兽丹,微微叹息一声,终是将手中的大刀,缓缓的垂了下去。而他自己,也因为流血过多,而一头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拉尔夫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之上,四面遮着白色的布帘。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到了床上。这时,白色布帘之外,有说话声传了进来。
“孩子,你真的没事了吧?虐待你的人找到了没有?太没有人性了呀。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啊,孩子太可怜了。”
“呵呵呵。。。”牧尘尴尬的笑笑,看着面前这位多次帮助过自己等人的,南山城治疗系法师,满是无语。不过现在他确实是有事要和法师商量,故而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听法师说着一些关怀他的事情。
法师救人无数,更是没有刻意去记住过哪个病人。可前几日出诊顾阳镇,却是让他记住了这个可怜的孩子。每每夜半时分,法师仍旧能够想起牧尘,更是不停的在联想着牧尘到底是遭遇了何等的虐待,这让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因此牧尘和擒兽丹,带着拉尔夫来到的时候,法师一眼便认出了牧尘。治疗好拉尔夫的伤势之后,便做起了知心大爷。法师拉着牧尘的手,找了一张空床,腿抵着腿坐了下来。话语中尽是嘘寒问暖,整的牧尘后背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孩子你是不是冷呀,看这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法师婆娑着牧尘的手,和声细语的说道。
“没事的,不冷,就是有点儿,有点儿。。。哎,是有点儿冷。”牧尘无奈的回道,说话间还用力抽了抽手,可是法师握的很紧,无奈下只好任由他去了。
“那你多穿一点儿呀,春风吹破琉璃瓦,秋风化作骨上针呀。”说着话,法师又在牧尘的手上抚摸了两下。“咦?让你不多穿点儿,这汗毛摸上去都刮手。”
牧尘打了个冷颤,再也坚持不住了,急忙站起身来,适时的将手也缩了回来,背在了身后。
“法师,我现在确实有个事儿想拜托你。”
法师听牧尘这么一说,眉眼一下就笑开了。又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牧尘的手,可是牧尘已经将手背在了身后。法师一把抓空,微微愣了一下神后,便又将伸出的手抬了起来,摸了摸牧尘的脑袋。
牧尘心下悲呼一声“夭寿啦”,可以不好就这样躲开,只能任由法师盘念珠一般,摩揣着自己的脑袋。
“什么事情呀,你说便是了。力所能及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
“法师,我其实是皇帝陛下亲封的男爵,也是顾阳镇的领主。现在刚刚接手顾阳镇,镇子经历过几年的荒废,如今已是百废待新。我这次来南山城,就是为了请匠人助我重建顾阳镇。
可镇子上没有医者,若是在此期间有人受伤,再因为耽误诊治而误了性命,我却是不忍,我相信法师也同样不忍。所以我想让法师将这铺子开到我顾阳镇去,解一方百姓之忧。”
牧尘说完,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法师的回应。
法师听完牧尘的话,没有任何犹豫的便拒绝了牧尘。可就在牧尘失望间,法师却又话锋一转,为牧尘举荐了一人。
“法师,是何人?”
“我举荐的这人是我的徒弟,叫丁当。他的医术很是精湛,修为也是不低,足以独当一面了。平常时候只要有她在,我基本都不用出手的。”法师谈起他在这个徒弟,一脸的自豪,想必法师对她也甚是满意。
“那太好了,真是太感谢您了。法师,她人现在在那儿?”牧尘有些迫不及待,有了一名治疗系的法师,顾阳镇的百姓便多了一份保障。不过此时的牧尘,似乎更想尽快脱离法师的魔掌。别忘了,现在法师的手还在他头上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