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李康并没有作何反应。只是朝着说话之人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仍旧自顾自的走着。
在他的考虑中,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尽快做好准备,下升龙谷一探究竟。眼下事情和此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况且他是堂堂斗宗强者,更是不会放下身段在此处何人骂街,更不会主动出手惹事。
白雪玲虽也有些气恼,不过也正好替她解了当下之围。更主要的是,类似的事情他也经历过多回,一开始他还上去争论几句,甚至会大打出手。不过后来遇到的多了,她反而不再去理会。因为这些人呀,很多都是有些实力背景的浪荡公子哥儿,得罪了或许会有些麻烦。
而且这一类人的身上,很多都会自带一种“尿性”光环,光环的效果就是你越和他死磕,日后他越是要与你纠缠,有时甚至会动歪邪的心思。白雪玲也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也选择了避开,并没有与其纠缠。
可是从小就嚣张惯了的魏子阳,却是受不了这种羞辱的。从来只有他骂人,哪儿有人骂他的时候。况且现在还连带这自己的同伴一起,这不是打他脸吗?
面对着牧尘、李康、白雪玲的人的时候,他是真心信服。可一个外人在这儿和他鼓噪,本性的驱使下,魏子阳那公子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他转眼瞪视着说话之人,只见此人样貌俊朗,皮肤泛白,身着青色冠服,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屁。如果不是嘴角那一丝略带淫邪的笑,和眼中透着邪魅的目光出卖了他,众人都会以为这是一翩翩佳公子,款款美少年。
马下有人在前牵着缰绳,马后也有六人跟随。此六人乍一看去,虽然都是穿着普通服饰,但若仔细再看,却能发现些不寻常之处。
几人全都脚踏军靴,骑在马上停驻原地,具都是腰身挺拔,相互之间方位距离的把控也都惊人的一致。眼睛随时都在观察着周围,俨然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故。如若不是从军多年,定不会有如此姿态。
“你特么的说什么呢?信不信少爷我撕了你的嘴?”魏子阳此时的架势,与那说话之人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李康和白雪玲一听魏子阳开口与那人对上,自是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过来。
“大胆,怎么说话呢?我家公子能看上这小妞儿,那也是她的福气。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此多嘴。”那骑在马上的公子还未说话,给他牵马的小厮却是先开了口。一样的神色倨傲,口气嚣张。
“你又算什么狗东西,我和这个小白脸说话,那儿轮得到你插嘴。”
“你竟然敢骂我,来呀,给我把他拿下。”这小厮话音落下,更跟在后面的那六人却是无动于衷。
他们是纪律严明的军人,最容不得这般苟且之事。更何况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保护少爷,只要少爷没有遇到危险,他们就能安心去交差。至于其它的事情,呵呵,不存在的。
“少爷,你看他们。”
眼见身后负责护卫的六人并没有任何行动,马上的青年也是皱了皱眉,嘴里轻骂了一句“混蛋!”转而就挥手止住了牵马小厮的话,翻身下了马背。
“怎么亲自下来了呀?不靠狗嘴说话了?”
“你你你。。。!”青年刚下了马就被怼,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该如何怼回去。
“你什么你,嘴被狗毛堵上了?话都说不出来。咋,你俩昨晚滚床单呢?”
“我。。。!”
“我什么我,我体验生活到此地,却遇到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主,真是煞风景。”
“什么!?我杀了你!”
说着青年身上就有斗气的波动涌起,可他却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眼睛冒火的看着魏子阳。
青年这一声大吼,也是将魏子阳吓了一跳。又见他身上爆开了斗气,便也迅速提起斗气,摆好了架势,准备应对。结果却没有等来对方的攻击,却只是看着自己,这让魏子阳心里有了底。
对方的那些护卫,显然跟自己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那些军人是一样的。只保证自己不出危险,但是作奸犯科的事情,却是不会插手的。而对方这干吼不干事儿的把式,以及身上那斗师阶级的斗气波动,和自己当初并无二致,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标准的银样蜡枪头。
这可把魏子阳给高兴坏了,从出了皇城之后,很久没有遇到过同类了呀。现在的他大有一种要和对方死磕到底,尽情的重温自己那已逝去年华的感觉。
“嘿嘿,你倒是来呀,动手呀,打我呀。”
“这是你逼我的。”这青年一看魏子阳摆出来的架势,竟然和自己平常打架斗殴的样子简直是如出一辙。还有那斗师阶段的波动,于是不再犹豫,直接动起手来。
两人你拽我头发,我扯你脸皮,你掐我“点点”,我踢你“丁丁”。不一会儿,就双双搂抱着倒在了地上,犹如街头混混般,相互推搡扭打了起来。给青年牵马的小厮,也在一边大声呼喝着,给自家主子加油打气,场面一时也是热闹非凡。
两人这一番做派,顿时引来了周围大批的民众前来看热闹。而李康和白雪玲,以及那六个仍旧骑在马上的护卫,却是眼角抽搐,头上黑线狂闪,却是已经无语到了极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场中的俩人见状,仿佛倍受鼓舞。下手间的力气也是越来越足,可打了一会儿,就都有些后继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