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叮叮叮~”
双方的士兵很快就混战在一起,打的是难解难分,回荡在耳边的到处都是金属交接的混响。
“擒贼先擒王……”
拓跋玉海一个旋身,手中宽刀带走围在自己周身三名奴隶的性命后,大声指着慕容慎方向下令。
“杀~”
闻听命令的木黎马上向站在大门口附近的慕容慎方向冲了过去,周围三名蒙洛卫队在消灭眼前的敌人后也紧跟而去。
“来人,不要让他们过来,挡住他们!”
慕容慎知道自己有危险,立马让守在自己周身的百余亲兵反击。
双方的混战不断的持续着,蒙洛卫队人数虽少,但装备精良,士气高昂,远非那些奴隶军可以相提并论,在对攻过程中,竟是慢慢占了上风。
“噗呲~”
“砰~”
拓跋玉海一刀捅入迎面举枪袭来的奴隶胸膛,在抽到带出激荡血液的同时,宽厚的刀身一把将侧面另一个奴隶的脑袋砸成粉碎,尔后继续向慕容慎的方向一步步走去,脸上始终带着那股沉毅坚韧的肃杀神情。
“唆~”
“噗~”
慕容慎在焦急指挥众人护在自己身前之际,木黎射出了箭壶中仅存的最后一支冷箭,可惜与慕容慎的脑袋偏差三寸,狼牙箭镞擦着他的脸颊,命中他身后的一名亲兵咽喉。
看着自己的亲兵满脸不甘的倒下,慕容慎本能的缩了缩脑袋,慌不择路的退后数步,隐入人群之中。
“可恼!”
一箭射失,木黎恼怒的沉喝一声,丢下手中的角弓,只能继续持刀向慕容慎方向逼近……
随着蒙洛卫队越来越逼近,慕容慎听着耳边回荡的凄厉嘶吼声,内心渐渐升起一股对死亡的恐惧压迫感,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慕容带着两千奴隶军冲上了环形坡道,向圣岗堡大门赶来。
“围杀,一个不留!”
看到同伴前来驰援,慕容慎体内刚窜起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兴奋的指挥大军继续与蒙洛卫队搏杀起来。
“撤回堡垒内部……”
得知堡垒大门外又有大股敌人逼近,拓跋玉海果断下令停止击杀慕容慎,因为这时候慕容慎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闻听拓跋玉海命令的木黎,也大喊着让蒙洛卫队向堡内撤退,并留下百余人断后,给拓跋玉海回内堡部署防御工事争取时间。
“关上堡垒大门,快……”
撤回堡垒内壁,拓跋玉海命令周围仅存的四十几名蒙洛卫队把堡垒大门关上阻止奴隶军进犯,虽然他知道堡外负责抵挡敌人的百余蒙洛士兵基本十死无生,但他眼下也再无其他办法。
“砰~”
木黎和几名蒙洛卫队的士兵合力将一根沉重的硬木抵住大门后,立刻从门缝隙处看着外面厮杀的情形。
当他见到那一名名优秀的蒙洛士兵被敌军人流淹没,最后倒在血泊中时,登时咬牙切齿,拳头握的死紧死紧……
“唉~慕容家这群白眼狼!等渡过这次劫难,非要把他们全部灭族不可!”
那些死去的蒙洛士兵哪个不是征战沙场多年的精锐士兵?如今却被一群低贱的奴隶给害死,如何让木黎不感到心痛。
他按捺下要与敌人鱼死网破的冲动,来到拓跋玉海身边说道:“王,堡垒大门是支撑不了多久的,现在该怎么办?”
“噌~”
拓跋玉海闻言拔起那把宽刃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王,千万不可啊~”
拓跋玉海这一举动将周围的蒙洛卫队以及木黎吓的着实不轻,齐齐跪下劝阻他不要轻生。
拓跋玉海则是轻笑一声,放下手中宽刃刀,起身说道:“轻生是懦夫的举动,蒙洛草原的男人只有为战而死,从来不会因为活不下去而选择轻生,
放心,本王不会做傻事的,由你们这些忠心的部曲和本王战至最后一刻,本王深感荣幸!”
话毕,拓跋玉海向众人欠身鞠躬,表达自己的致意。
就在这时,堡外的厮杀声逐渐平息,喧嚣的声音也慢慢消失不见,不多时就听人在堡垒门外大声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领慕容宝要与你们的为者说话,放心,在此之前,我们不会动攻势的!”
“这个狗娘养的,他有什么资格跟王说话?”木黎闻言大声怒斥道。
拓跋玉海闻言,冷笑一声,随即安抚木黎道:“无妨,听听他想说什么也罢……”
与是,拓跋玉海走向堡内二层的石窗前,望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圣岗堡,双手负背,依然保持着身为蒙洛战神该有的尊严。
慕容宝见拓跋玉海出现在自己眼前,鼓足勇气用中原话大声跟他说道:“王,投降吧,只要你能把阿雪交给我,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拓跋玉海嘴角一撇,用胡语回答道:“慕容宝,你为何要用中原话与本王说话,是怕被你的那些下属知道本王的身份么?毕竟本王是蒙洛帝国的摄政王!”
此言一出,周围的奴隶瞬间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们满脸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二楼窗台前的那道魁梧身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些时日在对付的所谓敌人就是蒙洛摄政王?
慕容宝一下慌了神,忙和慕容使了个眼色求援。
慕容会意,立马大声安抚道:“大家不要被他蛊惑了,王是草原战神,我们怎么会让大家去杀王呢?这样不是把大家都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么?千万不要听那骗子的蛊惑……”
那些奴隶军这才稍稍安抚下心思,而隐在暗处的慕容冲,则悄悄唤来一名神箭手,把一支冰冷的狼牙箭对准了二楼的拓跋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