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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队~解散~”
校场上的指挥官一声令下,正在依令操练的人马结束了一天的操练,开始解散歇息。
刘策朝陈午招招手,唤到自己身边问道:“陈午,这些时日本军督听闻北府军的兄弟情绪各个比较激动,是否有这么一回事?”
陈午拱手回道:“军督大人,请您务必谅解,我们的亲人就近在咫尺,这些时日是无时无刻不在等着军督大人下令杀入凉州,与失散多年的亲人团聚……”
刘策说道:“陈统领,本军督希望你能明白,北府军是一支军队,军队就要服从命令,兄弟们的心情本军督当然可以理解,但因此跟雍州军起了摩擦,破坏了原先部署,可就不是该为之事了……”
陈午惭愧地说道:“军督大人请放心,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会努力约束好他们的……”
刘策颌了下眼帘,缓了缓语气:“陈统领,兄弟们那么多的苦都坚持着熬下来了,还在乎这些时日么?
本军督答应过你们,一定会救出你们的亲人,就绝对不会食言,你只管约束好军纪,其他什么都不要想,本军督会安排妥善的……”
陈午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属下遵命,请军督大人,属下一定会约束好北府军的兄弟……”
“去吧……”
开导了陈午之后,刘策便挥挥手示意他回到军中。
陈午离开不久,公孙禹就悄然来到刘策身边说道:“属下见过军督大人……”
刘策道:“公孙先生,本军督叫你来,是想和你了解一下,关于凉州眼下的局势……”
公孙禹当即说道:“军督大人指的是否是昨日境外夏国兵马忽然被调走一事?”
刘策点点头:“正是,本军督能确定,夏国一定出了大事,必和元昊天去世有关,但具体什么事,本军督却又不得而知,所以……”
公孙禹忙接过话说道:“请军督大人放心,属下过几日就打算亲自去一趟凉州,帮军督大人探清夏国内部究竟生了什么大事,好做出相应部署……”
刘策颌眼说道:“那就麻烦公孙先生了……”
公孙禹忙恭敬地说道:“为军督大人效力,为中原百姓效力,是属下应尽职责!”
“公孙先生无需如此……”刘策抬手让公孙禹起身后,又说道,“先把你知道的凉州情况告之本军督……”
公孙禹连声称是,将自己在西郡任职这段时日所知的凉州情况,尽数说与刘策知晓。
……
六月十四,凉州……
“元穆灏,你已走投无路,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夺路而逃的元穆灏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元闵的追击,被堵在逃亡雍凉边境数十里外的一座山丘之上。
对于元闵的劝降,元穆灏是痛心疾,他大声吼道:“大将军,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甘愿给元荣灏这个奸贼做爪牙任其利用?”
元闵大怒:“呸,元穆灏,事已至此,你还未醒悟?要不是你为了篡夺汗位杀死大汗,会有今日之祸么?”
元穆灏大声回复道:“大汗真的不是本汗杀的,大将军,不能因为你现了大汗的异常,就将杀害大汗的罪责都推到本汗身上,也许杀害大汗的是另有其人!”
元闵气的浑身抖,举着双头长槊,对着山丘上的人影说道:“事已至此,你还想为自己开脱么?”
元穆灏说道:“大将军,实话跟你说吧,本汗是贪恋汗位没错,但本汗绝对不会因为汗位去加害自己的父汗,
大将军,请你仔细想想,如果真的是本汗杀了父汗,本汗还会将父汗的遗体放在灵殿之上,等着众臣来吊唁么?”
元闵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怒然反驳道:“你以为我这么好骗?你之所以没处理先汗的遗体,只因为你没这个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故意做出一个孝子的举动,你欺瞒得了别人还欺瞒的了我么?”
见自己心思被元闵看穿,元穆灏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为自己辩解道:“大将军,退一万步说,就算父汗是本汗所杀,那这也是我家事,与你何干?
你不好好镇守边疆跑来瞎掺和什么啊,你这么做就对得起先汗么?难道你就真的想见我元氏一族自相残杀才满意么?莫要忘了,先汗在世时是如何待你的……”
“住口!”元闵咆哮一声止住元穆灏的话,愤恨无比地说道:“我真没想到,堂堂先汗二王子,居然会说的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到底是谁想元氏一族自相残杀?又是谁想让夏国动荡不安?要不是你的所作所为,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现在居然反过来质问我?
元穆灏!你真是太让本将军失望了!”
话毕,元闵大手一挥,命令身后的士兵准备开始攻取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