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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凌晨,安定城。
牛金所部一万六千大军终于抵达了安定城下,当看道东面城墙上那残破不堪的断壁,牛金真的是惊呆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牛金望着残破不堪的墙面喃喃地说道。
张滇叹了口气对牛金说道:“牛将军,要不是末将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昨日生的一切是真的,丈厚的城墙在那可怕的巨石轰击下,只一天一夜功夫就全给轰塌了,
那些远东军当真可怕至极,城中伤亡了六千多兄弟,唉,好险,就差一步安定就要沦陷了……”
听完张滇的描述,牛金心中一阵后怕,要不是城中百姓同仇敌忾,怕是安定早就被刘策攻克了。
不过,幸运的是,刘策还是退兵了,安定没有失陷,接下来的局势就基本稳住,可以配合徐昭的行动对刘策展开反攻。
“徐将军所言不差,刘策必须得除去,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雍州……”
牛金暗暗的下定决心。
……
“全军停下……”
正赶往安定救援的徐昭所部三千骑兵,在经过一座无名山坡的时候,忙止住大军前进。
他指着对面的那座山坡,对身边的部将说道:“你们随我去那座山坡查探一下,其余人就地固守……”
说完,徐昭带着亲兵策马向那座无名山丘前行。
等来到山坡边,徐昭翻身下马,开始查探周围的蛛丝马迹。
“这里草木皆有损毁的迹象,很明显有人群簇动的痕迹……”
徐昭看着地上一片翻垦过的土壤,凝色说了一句,尔后起身又走向他处,在一堆马粪前蹲了下来。
他捡起一块马粪凑到鼻子边闻了闻,眉头一皱,随手一丢对身边的部将说道:“这马粪还算新鲜,不会过两日……”
然后又走到前方地上密密麻麻的马蹄印边,仔细查探片刻后,再次说道:“这里的马蹄印还未消去,综合以上这些,本将军可以断定,此地定有大股人马在此驻扎过!”
部将疑惑地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说,刘策大军曾在此安营扎寨?但这不可能啊,他不是在攻打安定城么?”
徐昭沉声说道:“刘策定是已经对安定撤围,打算绕袭雍州腹地,此处定是他大军曾经安营休整之所,看样子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在安定城下对刘策合围的计划全盘落空了!”
部将道:“那徐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昭说道:“既然刘策已经撤离安定,那安定再去也没有意义了,你命人去通知牛金、张滇,让他们领兵出城,
率军走南路火抵达骁龙道,我会领兵去追击刘策,务必在驰道内地刘策呈围三阙一之势,此战就算不能歼灭刘策,
也要将刘策逼入秦岭,只要刘策一旦进入秦岭,他就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逃了。”
“遵命!”
部将闻令,立即策马带人前去安定通知牛金和张滇他们了。
“刘策,你果真与本将军所遇到的其他号称俊才名将不同啊……”徐昭望着地上的马蹄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你的命运也仅如此了,谁让你遇到的是我徐昭呢?”
……
骁龙道上,夏侯琼所部四千人按照刘策吩咐,在驰道上充当开路先锋,探察两侧山岭间是否有伏兵。
夏侯琼几乎步步为营,格外的小心翼翼,每路过一个可疑之地,几乎都要派人仔细探察一番,全军都做出戒备之态,以防遭遇敌军伏击。
进入驰道三十里后,夏侯琼命令全军停下脚步,尔后跳到一块巨石上掏出窥镜向山丘之上望去。
等确定窥镜中没有可疑的情形后,又对两名士兵说道:“你们再辛苦一趟,探察下山丘林地中是否有人……”
士兵闻言,立刻按照夏侯琼吩咐,向山丘上摸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两名士兵回来向夏侯琼回报:“启禀夏侯将军,山坡上没有现任何端倪……”
夏侯琼闻言,大声下令道:“继续前进~”
与是,四千步兵继续浩浩荡荡的向骁龙道深处继续开进。
然而,就在大军开拔之后不久,丘陵内一道矫健的身影悄悄的隐入了密林之中……
……
“启禀田将军,敌军数千人已向驰道所部行来……”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让烽火台准备点火,等他们进入伏击范围,立刻展开进攻!”
田晏所部两千士兵把守在刚设立的烽火台下,在听闻驰道内敌军逼近的消息,立刻做出了部署,准备迎头痛击。
不过,田晏对只有区区数千人进入骁龙道感到有些意外,据情报分析,敌军人马至少过万。
但这又如何,自己的目的就是延阻敌人行军脚程,在现敌人进入伏击圈后,立刻点燃烽火台,与治州的董虎所部遥相呼应。
沉思之间,夏侯琼的军队渐渐行至到了自己设下的埋伏圈内,田晏紧张的搓了搓手,让周围的伏兵注意隐蔽……
……
“不对,停下!”
当夏侯琼看到山丘高处一座用木材堆砌的高台时,立马大吼一声,制止大军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