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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二,天荡峡外围,远东军大营。
自6羽所部被裴庆围困五日脱救之后,便暂时与孟珙所部联合驻扎一处,等候刘策新的指令下达。
经此挫折,羽字营将士士气低迷,同时为没法完成参谋司部署而纷纷懊恼不已……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麒带着自己副将王郃,以及三百羽林卫骑兵,赶到了羽字营上任。
甫入军营,程不识立马上前和和白麒拱手行礼,白麒回礼过后连忙问道:
“程将军,这些时日有劳友军安抚将士情绪,在下奉军督大人之命,暂时接任指挥使一职,许多地方没有经验,务必请程将军多多关照……”
“好说,白指挥使请先随我进去,查看下自己所部将士的状况,如今都急需白指挥使来提振他们的士气……”
对于白麒的态度,程不识心下很是满意,和6羽那种傲慢无比的脾气完全不同。
之前,因为程不识是流贼降将,行军途中与6羽磨合交涉时,时不时被他言语羞辱,就算是孟珙也同样被他那傲慢的态度惹得极其不悦。
为了大局着想,孟珙和程不识皆忍了下来,依然努力配合着羽字营行军,即使再得知6羽被围,也毅然出兵搭救,这才助羽字营大部将士脱离了险境……
现在,6羽革职严办,无论是孟珙、程不识还是辛弃玄都没有一人出来替他求情,显然是平日里6羽和其他将领之间积怨已深,所以至今为止就连一个写信给刘策替6羽求情的都没有。
辛弃玄带着白麒、王郃在羽字营所部绕了一圈,确定白麒已经了解大致所情况后,拱手说道:
“白指挥使,末将已经带你看过羽字营的情况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是请你自己决断,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末将或孟指挥使……”
白麒点头回礼说道:“那就多谢程将军了,晚些时候,末将会亲自去与孟将军商讨接下来的部署策略……”
程不识说道:“那末将就先告辞了……”
目送程不识离开后,王郃主动跟白麒说道:“白……白将军,现在我们该如何着手?”
白麒闻言,顺着王郃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满营都是垂头丧气,士气低迷的士卒,想了想说道:
“先去见我的那俩袍泽吧,与他们具体了解营中情况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总之现在先要想办法把将士们的士气提起来……”
王郃点了点头,跟着白麒一道,向丁念、林昭所在营帐走去。
等三人碰面后,连同王郃一起,在营帐内开始商议接下来的打算。
丁念、林昭见主案上昔日袍泽如今已成为自己上司,心中也是感慨万分,暗道这命运无常,不想现在整个宿舍中居然是白麒在军中地位最高。
白麒朝二人拱手说道:“两位,我们昔日都是一营同袍,今奉军督大人之命,暂代羽字营指挥使一职,今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两位袍泽一起精诚协作……”
丁念说道:“白将军无需多礼,既然是军督大人之令,我等自是一切听从你之吩咐……”
白麒笑道:“丁旗总无需多礼,在下不过是暂代指挥使一职,对军中所生情况还有很多不熟悉之处,正需要两位袍泽帮衬,
羽字营生的大致情况,在下也已经知晓了,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军中士气如此消沉可不是什么该为之事,有什么地方需要在下帮忙的么?”
林昭说道:“白将军,天荡峡一役惨败,我羽字营折损人马两成以上,现在军中兄弟不足四千,要知道我等可是军督大人亲任的先锋,那是怎样的荣耀?
结果,我等辜负了他的期望,兄弟们如何有脸去见他啊?也哪有脸去和其他友军接触……”
白麒闻言,沉思一阵,不一会儿抬头说道:“败了也就败了,没什么好纠结的,但这羽字营的底气可不能就这么泄了,既然在这天荡峡内跌倒,那就把这场子从天荡峡内找回来!”
丁念闻言,双眼一亮,忙问道:“白将军,你的意思是说,要对天荡峡继续采取攻势?”
白麒点点头:“要知道我远东军一向只有打别人的份上,什么时候咽的下这口恶气了?何况,天荡峡是我大军必经之路,自然是要将他给牢牢控制在手中的……”
林昭立马来了性质:“白将军,你说,该怎么打,我立马去召集军中士兵听你调遣……”
白麒笑了笑,对林昭说道:“不急,当前要务就是先让将士们振作士气,麻烦两位待会儿告诉军中兄弟,就说很快就要对天荡峡采取抱负行动了……”
林昭和丁念闻言,立马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态势,林昭又忍不住问道:“那我等何时兵,兄弟们现在心里都憋着一口恶气啊……”
白麒说道:“稍安勿躁,等本将军仔细探察过地形后再做相应部署……”
丁念忙道:“白将军,天荡峡的地图已经绘制而成,需要做成沙盘送来观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