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救命啊~”
“不,别杀我~”
“我投降,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眼看城头大势已去,不少早就被吓破心胆的守军士兵丢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乞求乱军能放自己一马。
然而,早已杀红眼的乱军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同僚手足,即使求饶当下也是毫无怜悯的挥起手中钢刀长枪,对着他们的要害重重落下……
“唉,守不住了……”
看着城头守军越来越少,守城将领叹了口气,咬紧牙关,拔出肩胛上的羽箭,来不及止血就忍着疼痛向城下转移。
“纳命来~”
然而,就在他刚踏上台阶一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暴喝,等他一回头,却见一把虎虎生风的偃月刀散着夺人心魄的寒气,在自己眼中愈来愈大……
“噗呲~”
不等守城将领看清持偃月刀为何人,就感觉整个世界一阵眩晕四转,好不容易等眼前的眩晕停下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黑色的军靴。
接着他耳边的喧杂渐渐平息,然后意识也开始模糊,最终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
“哼……”
唐绝收刀望着眼前无头的躯体颈部正喷着激荡的鲜血,在他摇摇晃晃重重倒下的时候,嘴角浮现一道不屑地笑容,然后继续指挥大军收拾城墙上那群失去将领的参军。
“砰~”
“啪啦~”
城洞内,随着冲车不知第几次冲撞,原本结识紧闭的大门终于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蛛网裂缝,让推攻城车的乱军将领兴奋异常。
“一鼓作气,撞开它!”
“嘿~”
“砰~”
“轰~~”
厚重的云州城门终于被撞开一个巨大的窟窿了,椭圆形体的硬木直接将门后一名守军士兵的胸膛砸凹,巨大的掀力直接将他凿飞出去,撞翻了身后成片带我同伴……
“最后一次,冲~”
随着冲撞车指挥官又一次的呐喊,沉重的硬木撞杆再次被攻城的乱军拉扯到了极限。
随着他们拉绳的手一松……
“轰~~”
震天巨响声中,紧闭的城门终于被彻底撞开了,在一片碎屑飞舞之中,顶在城门后的守军齐齐被震翻在地。
“杀进去,鸡犬不留!”
“杀啊~~”
“嗷嗷嗷……”
大门洞开一刹,野兽狼嗥此起彼伏,无数乱军手持刀枪冲入城内,将阻挡在自己眼前的一切生灵,尽数砍倒在血泊之中。
乱军后阵中,望着火光下乱军士兵杀进云州城的方达,登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兄弟们干的不错,传我军令,进城后纵兵三日权当放松犒劳,哈哈哈哈,进城活捉邢动这群狗娘养的……”
殊不知,此刻邢动以及刺史府的家眷以及那些官僚在听闻城外大军生哗变的时候,早就以最快的度回自个儿宅院收拾细软向东面的城门跑去,打算出城避难了……
此时此刻,谁都不会想去扭转乾坤,询问叛变缘由,只顾自己逃命要紧。
唯有侯龛的灵堂依旧孤零零的设立在刺史府正厅内,却没有了一个多时辰前的那股生气,地上满是东倒西歪的香烛黄符,似乎在嘲讽今晚生的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
十月初一,元阳城……
说实话,许文静虽然身为军师,但他在处理政务的能力,也同样是一流的。
短短半个月时间,元阳城和周边地区的秩序在他一手策划之下已经恢复过来,那些流落此地的灾民和本地受灾的百姓都被他“以工代赈”的策略拉去开凿水渠,用以缓解旱情。
城里以及四下的治安也在他和马国成的打理下大幅好转,现在军督府所控制的隶元地区,焕了久违的生机。
当然,该杀的人还是要杀,他从不手软,赈济百姓的粮草不足就直接拿当地的官绅开刀,半个月来死在许文静手下的世家子弟至少已经过两百个,这还不包括被抓到牢里的等待定刑的。
但带来的收益却是显著的,许文静从这群世家弟子家中抄出了足足七十万石粮草,银子三千多万,金子三百万,玉器字画不计,不但把当初刘策赈济给隶元百姓的粮食给收了回来,还要了笔高额利息。
如今,许文静正端坐在元阳郡守府前,批阅着各随行司务送来的文件,一脸的惬意之态。
“云州已经开始动乱,是时候把它彻底控制在军督府麾下了,隶元作为军督霸业的第一站,
无论如何都要牢牢控制住,这也是我许文静登入庙堂,将来位极人臣的一次考验!”
许文静合上最后一本文册,伸展了下双臂,舒服地扭了扭脖子。
就在这时,门外通传来报:“报,启禀军师将军,孟营使已率五千三百名新军抵达了元阳城外……”
许文静眼前一亮:“孟珙到了?太好了,有请……”
“报~”
不想许文静刚起身,又有一名通传来报。
“启禀军师将军,探马来报,百里之外现大股叛军向元阳城这里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