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二十三日,隶元府,云州城……
许文静率四千远东军控制住元阳城以及周边小城的消息如期传达到了侯龛耳中,让他和下属都惶惶不可终日,毕竟对于远东军的手段,他们还是知晓一二的。
刺史府内,侯龛坐在主案前,扫视着府厅内十几名亲信,正色说道:“元阳那边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这许文静灭了曹聪满门,如果我们不加以防范就怕也会步曹家的后尘啊……”
一名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将领立即起身说道:“侯刺史,您只需一句话,末将就领二十万大军杀将过去,把许文静的脑袋给你带来!”
所谓二十万大军,其实也不过是对外宣称,增加写气势,给敌人造成心里压力而已,事实上整个隶元省军队连同衙司内的衙役加起来也不过八万人上下。
侯龛说道:“邢动将军,军督府本就受朝廷认可,对隶元有管辖之权,如若就这样毫无道理就派兵攻打,
万一被远东军反打一耙,找到调兵的借口可就麻烦了啊……”
邢动说道:“侯刺史,就算我们现在不动,也未必能保全身家性命,要知道赈济的粮草在座诸位都已经拿了,他许文静会就此放过我等么?
只要以此为借口,我们怕是都难以躲开此劫,既然一样都会遭殃,为何不孤注一掷,去搏一把呢?”
“邢将军说的有理啊……”
“是啊,邢将军所言不差,这刘澈和军督府是决计不会放过我等的……”
“与其等敌人杀过来,不如主动杀过去,趁敌立足未稳,一举击破之,嗯……真乃用兵之奥妙也……”
邢动的话获得了厅堂众人一致的认同,侯龛也觉得甚是有理,既然早晚要和军督府撕破脸皮,那不如占据主动位置,也好有个谈判的筹码。
对付远东大军在座几人一致认为毫无胜算,但几万人对付几千人包括侯龛都认为这个问题不大,再不济打个平手应该可以吧?关键是要让许文静不要再追究自己贪污赈济粮的事……
思索再三,侯龛一拍桌案,起身说道:“好,就让邢将军领军逼向元阳,让许文静知道在隶元地界,一切都由我们本地世家说了才算,
即刻准备调兵遣将,五日内在云州城外集结,命邢动为主将,随时开赴元阳给许文静施加压力,但切记,非迫不得已千万不要与远东军交手!”
……
元阳城内……
“军师,城里违反军督府号令的士绅已尽数抄家问罪,下一步该如何定夺?”
“侯龛那边有消息了么?”
“情报司人员还未有确切消息传达,不过算算时日也就这两天可以抵达了……”
郡守府内,许文静喝着热茶,啃着柿饼,听着左朔送来的最新消息,陷入短暂的沉思。
良久,他放下手中食物,对左朔问道:“孟珙的五千新军已经开拔了么?”
左朔回道:“孟珙五千新军已经出雁云关,不日就能抵达隶元境内……”
“很好!”许文静满意的点点头,“孟珙的军队一到,那隶元的局势就能如预期一般控制在手,就算侯龛有什么阴谋诡计,本军师也能从容应对……”
“报,军师大人,情报司送来消息……”
正在此时,侍卫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许文静立马接过仔细望去,良久眉头紧锁,再一次面色阴沉的陷入沉思之中。
“怎么了?军师大人?侯龛那边有什么异动么?”左朔见许文静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问道。
许文静没有回答左朔的话,而是继续望向手中的情报,不多时,神色变的十分惬意轻松。
“这侯龛想要主动集结大军对我元阳的大军用兵,嗯……很好……本军师正愁怎么找理由杀了他,他倒是自己主动求死,那这颗脑袋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听完许文静的话,左朔立马说道:“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去通知城内守军,做好交战准备!”
“慢!”许文静喝住左朔,一脸阴笑着说道:“本军师有个更好玩的主意,让这群乌合之众不战自溃……”
左朔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对许文静说道:“军师,您打算如何做呢?”
许文静指着桌上隶元地图说道:“情报司分析说,这侯龛本人十分好色,时常出入风月场所夜不归宿,既然他这么喜欢女人,
那索性就让他死在石榴裙下吧,正好本军事身上带有一种奇药,兴许能派上用场……”
说话间,许文静从怀中取出一瓶拇指大小的瓷瓶,递到左朔跟前:“这是吴仲珍调配的毒药,一小瓶能让一头牛狂致死,牲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