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你再给老子用这种神情看一眼试试!信不信在你这张小白脸上捅几十个窟窿!”
韦巅被姜柏盯得是浑身不舒服,额头蚯蚓一样的青筋登时暴起,显然是动了肝火。
“喂喂喂,干嘛那么大的火嘛?”姜柏故作惊吓,忙退开两步,“我只是随口说说,怎么这么没有默契呢?你老爹没教你如何跟人说话么?”
“找死~”
韦巅大怒,挥动手中沉重的双铁戟狠狠向姜柏脑袋砸去。
“主公,小心~”
随行的江宪龙矢惊呼一声,挺身举起瀛刀挡在姜柏身前。
“哐啷~”
“砰~”
一阵剧烈的金属碰撞声起,紧接着江宪龙矢手中的瀛刀应声而断,自己也在铁戟的攻势下承受不住那霸道的威力,踉跄瘫坐在地上,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血痕。
“这……这种力量……好恐怖……”
看着地上断裂成数截的瀛刀,江宪龙矢抬起酸麻无比的双手捂着自己胸膛,脸上挂满了震惊之色。
“不顶用的东西,给老子去死~”
韦巅暴喝一声,再次扬起铁戟向江宪龙矢的头顶狠狠砸落。
江宪龙矢心胆俱裂,惊惧之下,身体居然无法动弹,额头滚落一滴豆大的汗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支铁戟在自己眼中越变越大……
危急时刻,刘策上前一步,拍拍韦巅的肩膀说道:“韦巅,你先退开……”
韦巅依令,在铁戟距离江宪龙矢头顶毫厘之差的时候,收手退到一旁,绕是如此,江宪龙矢还是感觉那股霸道的劲风吹的自己脸颊生疼。
刘策冷眸紧紧盯着姜柏,而姜柏也不甘示弱,展开折扇与他对峙了数息。
良久,姜柏抬脚轻轻踹了踹江宪龙矢,唉声叹气地说道:“江宪君啊,我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要不是人家收手留你一命,怕是你的脑袋早就跟西瓜一样裂开了,
唉,同样是护卫,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你太让我失望了,还不退到身后,不要耽误我与军督大人的谈判……”
江宪龙矢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血痕,万分羞愧的退到姜柏身后待命。
等江宪龙矢退下,姜柏手中折扇一抬,很快就有一个浪人躬着身子跑到他的身后,四足朝地趴好,将背朝天。
与此同时,又有四个浪人跑到姜柏左右两侧躬身伺候,两个蹲在地上,还有两个站在趴在地上的浪人身边,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姜柏轻笑一声,一展身上裙摆,坐到那浪人背上,尔后将一双手扶在左右浪人的手背上充作椅把,双腿抬到跪在地上浪人的手掌中,满脸的惬意之色。
“啪~啪~啪~”
见到这一幕的刘策,冷笑一声,有节奏的拍了拍手掌算是对人椅杰作的赞赏。
“不好意思,军督大人,我这人懒惯了,常年在海上游荡,那是腰酸背痛,只有想出这么个法子减轻身体负担,这么和你谈判,你应该没有意见吧?”姜柏挑衅的对刘策说道。
“无所谓……”刘策双手环胸,淡淡地说道,“既然你想跟我谈合作,那就直言你想怎么谈吧?”
“军督大人就是痛快,当真不会拐弯抹角,那我就直明来意了……”姜柏摇着檀香折扇说道,“我想要辽东一半的土地,不知军督大人能否给个面子呢?”
“你如果是来找死的,本军督不介意现在就可以成全你……”刘策闻言,不假思索的回复道。
姜柏一听,也不怒,依旧神色坦然地说道:“军督大人,先不要怒,我当然不会白拿你的地盘,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跟我说,只要能满足你的我都会同意……”
“哦?是么?”刘策冷冷一笑,“那本军督想要你那黄金海道来换辽东一半的土地,你同意么?”
“呵呵,军督大人真会开玩笑……”
“是你先和本军督开这玩笑……”
二人说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只余海浪拍击船只动的晃响和海鸟翱翔的嘶叫声在济州滩前回荡。
“罢了……”姜柏甩了甩手,对刘策说道,“也不跟军督大人多废话了,我就直命来意吧,
不瞒你说,我这上百艘船只开到这里其实是来试探虚实的,如果辽东的局势依旧混乱,或者仍然掌握在李氏宗亲手中,那么试探就会变成强攻,
但是,看到军督大人麾下的军队武备精良,精神抖擞,比瀛洲各地那群不成器的大名旗本部队都要胜过十倍,我明智的决定放弃强攻的打算,
近而打算改为互赢共利的合作,为了表现我的诚意,先向军督大人您献上一份礼物,还请笑纳……”
说完,姜柏收起折扇拍了拍手。
很快,一名骊国官员就被两个带刀武士推搡着押送到了姜柏面前。
这骊国官员正是李世芳派去南望城寻求援军的使臣,崔仁熙。
只见崔仁熙现在嘴巴被一块破布塞的严严实实,上半身被捆的跟粽子一样,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姜柏说道:“军督大人,这个人就是李世芳的忠实走狗崔仁熙,听闻李氏宗亲全族男丁都已覆灭,那么现在这家伙也没什么用了,不如交由军督大人亲自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