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甲长,这里就是肃虏人的营地……”
深夜,谢平安带着辛弃玄一行十三骑原路折返,回到了肃虏人营地,如今正躲在一片隔壁滩后仔细打量着营地的情形。
只听谢平安继续说道:“我看里面至少有五六百多人啊,而且大多还是老弱妇孺,带甲的胡人足有上百人之多,辛甲长,我建议还是等后面的大军抵达后再起进攻吧,毕竟我们只有十几骑,实在太冒险了……”
辛弃玄手持窥镜,望着前方肃虏据点里火光通红的景象,对谢平安的话没有半点回应。
少时,辛弃玄放下窥镜,将周围庆字营骑兵叫到身边说道:“将你们身上的信炮全集结起来,待会儿进入敌营就听我号令向草料毡包一举燃放,
等胡营一乱就直捣敌军大营,只要将敌军主帅生擒,这一战就能一举而下,明白了么?”
“明白!”众将士闻言,轻声领命。
布置完作战方案,辛弃玄说道:“去换装马匹,两刻钟后,立刻行动!”
众将士闻言,立即开始行动了起来,而谢平安则为难的对辛弃玄说道:“辛甲长,我那些兄弟该怎么办啊?这样杀进去,他们的性命会不会有危险?”
辛弃玄闻言说道:“敌明我暗,只要敌营一乱,那些胡人还有心思顾及到你的属下么?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替我看好这些座骑,顺便等候援军到来,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一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
说完,辛弃玄拍拍谢平安的肩膀,不等他回话就起身准备作战去了。
……
夜幕下,肃虏族营之内已经陷入沉寂,忙碌一天的肃虏族民都已进入了梦乡。
各座毡包内,肃虏族的族民们都合衣裹毯而睡,虽然已是二月天不似冬季这般难熬,但塞外的夜晚依旧十分寒冷。
虽然现在缺衣少食,大家就连野菜都快吃不上了,可一想到即将就能投奔冀州中原人,马上就能和其他依附军督府的部落一样能过上一日三顿的好日子时,现在的忍耐煎熬都是值得的。
不过,此时谁也不知道,一支令塞外草原各部都闻风丧胆的白袍骑兵即将踏上他们的栖息之地。
“飕飕~”
“噗噗~”
两声弩机弹射,疾驰的弩箭毫不留情的洞穿了守在营地大门外昏昏欲睡的肃虏勇士,一人咽喉中箭,另一人脑门被洞穿,齐齐钉死在了木制的营门之上,就这么直挺挺悄无声息的死去。
“咯哒哒……”
沉重的铁蹄声由远至今,直扑紧闭的破旧大门。
“杀啊~”
辛弃玄高声猛喝一马当先,手持碗粗的骑枪,直接挑开捆住营门的麻绳,带着身后十二骑冲入了肃虏人的营地。
战马嘶鸣的呼啸瞬间让整个营地从沉寂之中复苏过来,毡包内正在熟睡的族民一下子被惊醒,还未来的及了解生什么情况,一声巨响轰鸣让他们感觉灵魂都要从身体里透出一般。
“轰~~”
辛弃玄一声令下,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三名白袍骑兵齐齐拉动手中的竹筒信炮,对准了毡包草料等易燃的区域,信炮炸开一瞬间产生的烟花,将整个营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紧接着,各处毡包草料迅燃起了大火,受到惊吓的族民纷纷从毡包里逃窜出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下乱窜,短短一瞬间,整个肃虏营地彻底混乱了。
“放~”
“轰~”
辛弃玄继续下令燃放信炮,随着骑兵手中竹筒那条引线重重一拉,剧烈的轰鸣声响再次在营地之内回荡,火势也瞬间开始蔓延开来,连同营地内仅存的马匹也受惊开始乱窜。
妇孺的惨叫声,婴儿的啼哭声,男人的嘶吼声,混合交织一处,在戈壁滩的夜幕之下凄厉的回荡。
“白袍骑兵,是白袍骑兵~”
一名四十多岁的胡人看到了混乱人群中那身穿白袍铁甲的骑兵时,吓的大声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