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在下暂代玄武关的主将位置么?”蔡全说道,“何况韩将军,你将本该休假的边军将士半途调回,已经引起很多人不满了,为了防止兵变之危,总督大人才出此下策呢……”
韩旷解释道:“可玄武关外六万蒙洛人集结,本官不得不防啊,万一他们要是趁我关内守备空虚起攻势,又该如何抵挡呢?”
蔡全说道:“韩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关外百步之外,本来就是蒙洛人的领域,他们搞什么动作,又与我等何关呢?再说了,玄武关又岂是想打就能打下的?”
韩旷摇摇头说道:“蔡将军,这次我觉得宇文纣可能真的会对我玄武关起动作,万一关隘有个三长两短,本官何以对的起关内的中原百姓啊?”
“够了,韩将军,你就不要再啰嗦了……”蔡全不耐烦地说道,“总之韩将军赶紧前去朔颜赴任,莫要辜负了总督大人的一片心意,另外,玄武关内的守军要调一半至威远城内听候总督大人调遣,这两件事就一起办吧,天色:不早了,韩将军就即日启程吧。”
韩旷闻言大吃一惊:“蔡将军,玄武关本就是御敌前线,二十万大军调走一半,一旦塞外蒙洛人进攻的话,又该如何迎敌?”
“玄武关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由本将军说了算,韩将军就赶紧前往朔颜赴任吧!”蔡全以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对韩旷说道。
韩旷嘴角抽搐了几下,刚要再说,却见蔡全冷眼一扫,对他阴冷地说道:“韩将军,莫非你想违抗总督府的旨意不成么?这些日子本将军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说你要准备些时日等处理完玄武关的事再动身,本将军也是应承了,可算算时日已经有十几天了吧?
再不动身,那本将军就只能回总督府与总督大人禀报,说韩将军拥兵自重,不尊总督大人号令,有引军作乱的嫌疑……”
韩旷闻言忙道:“蔡将军,本官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么?那是对大周对总督府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来?请蔡将军不要侮辱本官的人格!”
见韩旷火,蔡全连忙陪上笑脸对他说道:“韩将军不要生气,本将军也就随口这么一说,韩将军人品在下自然是晓得的,但现在总督府命令难违,你也不好让本将军在总督大人跟前不好交代不是么?还请韩将军早些动身吧……”
韩旷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是总督府的调令,本官也的确该遵从,罢了,今日就启程吧……”
蔡全闻言,脸上堆满了笑容,起身对韩旷说道:“那正好,请韩将军回去收拾一下,在下这就替您去准备好马车,送你出关前往朔颜郡……”
韩旷点点头:“那这玄武关就有劳蔡将军多多看护了……”
说完,韩旷取过赴任文册,神情落寞的步出了将军府,前去准备收拾东西了……
而蔡全在韩旷出门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被阴冷替代,然后对大门之外的随从大吼一声:“来人,集合关内所有军士至校场,本将军有要事宣布!”
……
校场之上,寒风凛冽,冻的面青唇紫的二十万将士分为数百个方队,齐齐等候着新任的玄武关守关指挥使话。
这些时日以来,对于韩旷要前去他处赴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耳朵,尤其和韩旷搭伙的副将张定边为此是忧心忡忡……
不多时,随着总督府亲兵一声吆喝,蔡全就在一堆士卒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校场检阅台前冲着下人望了一眼,然后沉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将士们,本官受总督大人之命,暂代韩将军就任此处守军指挥使,本将军今日将你们都召集到这里除了相互认识一下之外,所下第一道命令就是,调任两个师旗十万将士前往威远加固城防听候总督大人调遣!”
此话一出,迅传遍各队,瞬间让沉寂的队伍出一阵不小的喧哗,不少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调遣军队入府呢?关外蒙洛人动作频频,身为小卒的自己都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难道蔡全一点都不知么?
但还是有很多人对蔡全这条命令感到满意和兴奋,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关外又有蒙洛人虎视眈眈,这时候撤往威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另外……”只见蔡全拿着铜皮制造等我扩音器,继续对三军将士大声说道,“本将军听闻之前本该休假回乡探亲的将士,又被韩将军半道召了回来,本将军知道你们心中有怨言,所以,这次本将军特允许你们加假双倍,好好回家与家人团聚吧……”
此话一出,所有将士都震惊了,不少人怀疑自己耳朵几乎听错了,尤其是张定边,要是人都走光了,这等于不是将玄武关拱手送给蒙洛人么?蔡全为何会下这种奇怪的命令?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张定边出列对蔡全拱手说道:“蔡指挥使,请您收回成命,若玄武关内的将士都离开了,一旦敌人进犯,我们又该如何御敌?”
蔡全闻言笑着说道:“张副将多虑了,蒙洛人是不会在眼下这个时节进攻关隘的,难道他们就不怕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