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现在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嗜血的念头,吃了太多人的他无论遇到什么,第一个念头都是吃掉。如今,眼前的两个小狐狸他一口就能塞下,可是张牙舞爪的看起来并不是很容易下嘴。
白芷和涂山一头一尾防御着他,涂山脑子里飞快的转过无数个念头,该怎么攻击才最有效,到底哪里才是彘最薄弱的地方,白芷此刻在想的是,从哪里下山比较快,她上来之前可不知道这个妖怪比蛊雕还要大上许多。
可是彘朝着涂山冲过去的时候,白芷的动作并不是转身下山,而是在她还没有做出下山的决定前,已经在彘发动的同一时间,朝着彘冲了过去,她用尖利的爪子抓向彘的尾巴,然而彘的尾巴何其灵活,如同牛尾赶苍蝇一般,狠狠的拍打在白芷的身上,把她甩出去老远。
白芷大怒:“臭死了!什么臭东西也往我身上扔。”
她爬起来,一跃而上,指甲陡然长出,变成了锐利的匕首、钢刺,狠狠的扎进了彘的身体,白芷把自己牢牢的钉在了彘的背上。
彘往前速度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在伤痛的刺激下,奔跑得更加迅速,白芷用力往后拉住他,她尖锐的爪子如同切肉一般,将彘厚厚的皮划出几道口子。
鲜血淋漓,洒在浮玉山顶。
可是彘并没有回头看一眼白芷,他闻到鲜血的味道,狂性大发,哪怕这些血是他自己的,也没有让他犹豫分毫。
白芷在他的背上难以坚持,几次差点被他掀翻下来,她对涂山大声的喊:“快跑,他已经堕魔了,不会手下留情的。”
涂山无处可逃,彘已经牢牢的把他锁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以内,不过都是一眨眼之间的发生的事情。
彘的爪子已经牢牢的掐住了涂山的脖子,在彘的虎躯面前,狐狸的身形显得如同猫儿面前的老鼠。
他毫无还手之力,彘用力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
朱厌说过,只要你不放弃,总有反击的时机。再智慧的敌人,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再强大的体格,也总有薄弱的地方。只要你能活下来,找到那个时机,你就能笑到最后。
涂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他此刻只感激彘,感激他是扑向自己,如果他是朝白芷攻击,万一白芷有什么伤,自己怕是也不能活。
白芷不知道他这一会儿功夫竟然转过了这么多念头,她见彘捏着涂山的脖子不放,焦虑至极,将爪子抽出,跃到彘的脖子处,狠狠的用爪子扎了进去。
彘脖子上的血汩汩流出,却丝毫不理会,只是恶狠狠的捏紧了涂山的脖子。
涂山的眼前有些黑,他喘不过来气了,手脚开始发软。他暗想,只怕是完不成朱厌交代的事情了,这样也太丢人了吧,这还没出南山两个山系,就要完蛋了吗?
白芷一下一下的抓着彘的脖子,他的脖子上长着许多又硬又长又密的毛,宛如雄狮的鬃毛,白芷虽然伤了他,留着血,他却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