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穿店里的西装了?”吹雪笑了,“衣冠禽兽啊。”
“死之前,总得有个体面。”聂远坐正了身子,“我还以为和我同归于尽的人是谁呢?都是老同学啊。”
赵浩初听到这句,心里沉下来。
当年他做卧底的时候,聂远多想把他抓出来垫背,做替罪羊,根本没有同学之情可言。
大家都出来工作了,又是另一个世界。
“聂远,你可以自首的。”赵浩初说,“为什么要逃出来呢?”
“我自首?在我自首之前,我就没命了,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聂远说,“可惜啊,那个人已经把我视为弃子了,在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路上,他要我好好和你们玩。”
说罢,聂远慢慢站起来,嘴角微微扬起。
那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更像是一个戴上王冠的赢家。
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胜利者。”吹雪说,“如果不是你父亲,你当时都不可能完美脱罪。”
“是啊,替我背锅的人也做了不少肮脏事,不是吗?”聂远笑着问,“张明初,看来牢里的,是你的替身啊。”
“不要岔开话题,杀人的本来就是他。”张明初说,“不过我做的事情,可比你干净多了。”
平昊然站在身后,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对警校的故事一概不知,只能好好听听,顺便看看这店里有什么陷阱。
聂远身上的炸弹肯定不是自己绑的,自己绑的炸弹多少会有些松,人是最不希望让自己去死的。
证明这里还有窃听的人。
“赵浩初,你当时还找我要证言,要一个不在场证明,真可笑啊,拿到之后,你还是没能让我离开警校。”聂远说,“我还成了你的上司。”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上司了。”赵浩初说,“你现在顶多算是个亡命之徒。”
听到这里,聂远的笑容一僵,眼里闪过阴狠。
“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赵浩初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什么败露的一天,我没有做坏事,我只是在寻求快感。”聂远说,“这种快感,你们谁都不可能给我!”
听到这里,赵浩初背后一凉。
聂远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他从一开始,就是一名恶徒。
“我杀死那个女的,就是为了获得那种极致的快感,现在她成功了,她死之前能让我快活已经是最好的了!”聂远说,“不要老把我当成犯人……”
“聂远,我进告你不要搬弄是非!快感?你的快感就是杀人吗?!”吹雪惊得声音都变了。
杀人还不是失手,而是早就策划好的。
就为了获得那种快感?
不,她不能接受。
“对啊,吹雪,像你这样的女人,真的太完美了,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完美无缺的女人……”聂远说,“结果认真一打听,原来你之前整了容。”
“你知道我为什么整容吗?”吹雪心里的怒火一触即发。
“为什么?为了变得更美吗?人造美人会越来越丑的。”聂远说。
吹雪正要回答,却被赵浩初拦住了。
这是一个激将法,不能让吹雪暴露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