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闯入酒店抓人，你真的精神。”赵浩初被关进审讯室后，看到聂远拿着文件推门而入，冷笑一声。

聂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打开手里的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又一张图片。

第一张是小萍的尸体，第二张是出事的办公室，也就是顾奈奈以前的办公室，接下来放了几张证物的照片。

“这个人，是不是你杀的？”聂远一字一句地问。

听到这里，赵浩初笑了，他没想到聂远真的会走到这一步。

抓不到杀人犯的时候，就拿他做替罪羊。

真正的杀手就在他身边，但是没有找到证据，聂远反而急功近利，放弃仔细的侦查，选择更为方便的路。

栽赃陷害。

这几张照片，他绝对不会碰。

果然，聂远拿了一把刀出来，放在桌上。

“这把刀，你见过没有？”聂远问。

赵浩初依然没有开口。

他绝对不能开口，这是逼他认罪。

别说杀人了，顾奈奈工作的地方他根本没有去过。

见赵浩初没有开口，他又拿出一张照片。

是公园里发现的三具尸体，他们死后还被固定成一个姿势，放在公园的偏僻角落，周围还摆了一些假水果。

“这些人，你见过吗？”聂远问。

赵浩初依然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不代表你可以脱罪。”聂远看着赵浩初，冷冷地说，“我劝你，赶紧认罪，这样刑期不会太长。”

此时，局长赶到审讯室内，观察监控，看到聂远正摆出证据，一点点放在赵浩初面前。

就算搬出卧底的身份，赵浩初也很难脱身，局长出面的话可能有包庇嫌疑，聂远这一招真是出其不意。

他真的为了立功不择手段啊。

“赵浩初，你和我都是警校出身，没想到走的路都是完全相反的。”聂远笑了，“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赵浩初抬头，看着聂远。

“你以为你很干净吗？聂警官。”赵浩初敲了敲桌子，“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没有见过，不要含血喷人。”

“证据就在眼前，你百口莫辩。”聂远说，“不要妄想了。”

“警校那次，证据都在眼前，你却拼了命地栽赃另一个人，不是吗？”赵浩初看着聂远，一字一句地说。

听到这些话，一些不好的回忆冲上头脑。

凳子被狠狠踢到一边，聂远摔门而出。

“拘留三天，每天都给我审讯，我就不信问不出东西。”聂远走出警局，局长跟着走出监控室，看到聂远的背影，叹了口气。

现在只希望赵浩初能平安度过这三天了。

聂远走出警局，狠狠踢翻了旁边“小心地滑”的黄色告示牌，走到角落里，看了看周围，然后走进厕所的隔间里，点燃一支烟，靠在门上，脑子里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