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律师啊，了不起，了不起。”画商实在没话说了，继续僵硬的夸奖。

顾奈奈在一旁喝了口水，笑的尴尬，此时，张助理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匆匆走进来，让陆穆放出来谈谈。

坐在对面的吹雪注意到张助理的神情，和旁边的曾弘扬对视一眼。

顾奈奈觉得有些奇怪，什么事情不能耳语说完？

“失陪一下。”顾奈奈走出去，看到陆穆放拿着一张纸，脸色非常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顾奈奈问。

“我们的报表，被替换了。”张助理说，“所幸我拿出来看了看，不然刚刚给画商的时候，问题会很严重。”

“报表全部都是定制过的，这次来的都是吹雪邀请的画商，不能怠慢。”陆穆放说，“她和画商的人脉不可小觑。”

“这些画商非常挑剔，但都很喜欢吹雪的画作，如果我们用普通的打印纸重新答应，肯定会留下话柄。”张张助理说，“更何况是普通的打印纸配上这么逆天的价格。”

顾奈奈看了看，发现所有的报价都是个位数。

倘若天价，画商也不会说什么，这报价表上全部都是个位数，不免有蔑视之嫌，吹雪和画商都可以大做文章，毁了陆穆放的声誉。

事情是陆氏集团的员工做出来的，但没有人会追究员工的责任，而会追究陆穆放的管理之责。

现在是合作初期，他们输不起。

“现在有什么补救办法吗？”顾奈奈问。

“午餐的时间，纸张购买都成问题……”张助理说，“要不报价时间延迟一下？”

“这算是下下策了，画商早就收到时间表，午餐之后上报价表，这样下去，无论如何都会落下话柄。”陆穆放说。

顾奈奈也想不到比延迟送报表更好的方法了，陆氏集团现在不能被抓住话柄，她走到一旁，看了看玻璃牧场内的奶牛，透过玻璃窗，她看到有人在向她招手……

她身边好像没有视力这么好的人吧？

过一阵，吹雪走出来，手里拿着顾奈奈的手机。

“顾小姐，您有个电话震了好久。”吹雪笑着说。

顾奈奈发现是平昊然打电话过来。

“喂？”顾奈奈接起了电话。

“奈奈姐，你是不是在那个年代街极尽奢侈的玻璃茶坊里？！”平昊然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好像看到你了！”

这年轻人这么好眼力啊？

顾奈奈想了想，绕过牧场，就看到在围栏外蹦蹦跳跳的平昊然。

“奈奈姐，奈奈姐！”平昊然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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