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章台宫
而胡亥同样知道这一点。
四世皇帝元年,夏七月。
这是在秦国一统天下后第一次出现一位“封君”。
人们都知道,这位封君的重量到底有多么的巨大。
“更何况”
四世皇帝元年的夏天,那一场大雨葬送了陈胜吴广起义的同时,也让刘季这个历史中应当在几年后才成为“沛公”的人一跃成为了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
假山层叠,安静祥和,四周种植着无数的竹子,看起来颇为平静与高雅。
秦国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雄霸天下的秦国。
高坐在皇宫中的胡亥在畏惧与痛苦中发现,自己将权力交出去之后,又没有那个威望和能力镇压这些人,所以导致这些人看着他灭亡。
因为朝中实在无人可用。
四世皇帝胡亥令,进刘季为一郡之长。
子婴沉默着,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秦国.”
沛县三才中的萧何、曹参、陈平三人被免官之后就回到了沛县之中隐居,当然了以三人之前的地位,即便是隐居也不是刘季此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因为刘季不是亭长,而是一县之长,原本要跟着刘季受到多年苦难的吕雉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官夫人。
而原本的县令如今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赢姓已经将当年陈氏与我等的约定用了,此时若是再次争夺天下,只怕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陈氏也不会出手相助了吧?”
当这个消息开始流传的时候,那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天下再次躁动了起来。
“只有一位祖上有些许荣光,如今依靠着陈氏苟延残喘的赵氏族人赵婴罢了。”
沛县县令,刘季。
他长叹一声。
“公子难道不愿做这力挽狂澜之人么?”
他效忠的并不是胡亥,而是这伟大帝国的创始者,那位横扫天下的始皇帝。
陈居与子婴对立而坐脸上都很平静,陈居一边泡茶,一边看着子婴说道:“公子对如今的天下局势,有何看法?”
陈胜吴广称王。
四世皇帝元年,冬。
加封官渡陈氏,安国君陈居为“安国王”。
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却是令世人尊重,他不被认为是英雄仅仅是因为他的品性。
在这個帝国迎来第一次黔首起义的时候,这位县令便在当场。
他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的全然都是遗憾之色。
刘季。
“那么,公子是否想要尝试着争夺一下这个天下呢?”
但
哪怕是有蒙恬、王贲、刘季、章邯四人在,秦国的地盘也是逐渐的被蚕食,毕竟地方贵族的势力同样庞大无比
秦国如今的地盘,除却占据了一部分韩赵魏楚三地的城池外,就只剩下了原本秦国昭襄王时期的土地了
而其余的地方,则是伫立着混乱的诸侯王。
子婴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陈居说道:“如今局势危乱,我想带着赵氏的一部分族人前往上党,而后定居。”
加封大将军、左相刘季为“沛公”。
夜晚的章台宫再次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四世皇帝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他在愤怒与恐惧中无法安眠。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陈居则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隐瞒下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从而将这女子带了出来。
毕竟这可是陈氏的邀请!
至少在他们看来是陈氏的邀请。
百年的情谊如何能够情谊的割舍呢?
陈与秦数百年的纠缠啊。
而最终,四世皇帝还是下诏,请安国公回朝。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刘季不是很显眼。
黔首起义,便这样轰轰烈烈的爆发了。
他的出现如同一道灿烂的虹光一样,从天边骤然之间出现,以一种几乎无可匹敌的光芒照耀在了这天地之中。
“这天下哪里还有秦公子子婴呢?”
子婴与陈居对视,两人互相都能够看到对方眸子中的安静与祥和,片刻后,子婴大笑出声,他看着陈居道:“先生不必再试探我了。”
陈氏不愿意入朝为官,不愿意帮他!
哪怕他将诏书写的那么卑微、那么恳切,陈氏都不肯出现!
他咬着牙,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难道秦国真的要灭亡了么?”
六国余孽再次揭竿而起,而这一次并不是六国的王室子弟起义,而是那些原本生活在六国中的贵族。
他闭上眼睛,手抚上桌子上的绢帛,那是四世皇帝请求他回朝为官的诏书,他闭上眼睛心中的思绪狂乱。
刘季。
于是,再一次爆发黔首起义的时候,所有的郡守都好似没有看到一样、有些郡守要一些脸面,只是装出来无力抵抗的样子。
她之前仅仅是与怀皇帝与太医令所说,毕竟是怀皇帝的长子,怀皇帝尚未有皇后,若是此女子诞下龙子日后母凭子贵成为皇后,让这孩子成了嫡长也不是不可能。
四世皇帝元年,秋九月二十三。
陈居端起茶杯,放在了子婴的面前,茶杯中的波纹轻微荡漾起来,像是一层薄薄的纱雾,若是其他人坐在这里,只怕当即就会答应下来。
这些,只需要陈氏的一句话。
在所有郡守都看戏的时候,唯有这位“沛公”带着自己的士卒为秦国再次续了一口气,胡亥感激之下,也同样明白,自己必须是将一些“权力”或者“名望”交给这位前来救驾的沛公。
他的脸上带着沉默之色:“日后.便再也没有秦国王室了。”
“秦国之颓势,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的情景,竟与当年的邦周天子一样了。
这是一个奇妙的巧合。
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子婴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他平静的看向远处的方向,眸子中是无尽的疲惫之色。
所以小心些是正常的。
在他统治的第一年也是最后一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四世皇帝元年的秋天,将权力尽数吞噬消化了的地方贵族们有些忍不住自己心中的贪婪了,他们开始想要获得更多、更大的权力,甚至有些人开始贪婪的看向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岂非是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呢?
然而,就在黔首起义爆发,即将威胁到咸阳城的时候,一位一直低调而又沉默的人物横空出世。
子婴的声音中带着惋惜:“秦氏如今的家主尚且年幼,也唯有叔侄二人,其中一人尚且在襁褓,另外一位更是尚未出世啊”
他更是改变了这天下黔首的生活轨迹。
原本在始皇帝、文皇帝两位的镇压下,已经喘不过气来的六国余孽以及当地贵族再一次变得强大了起来,他们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也获得了与朝廷分庭抗礼的机会。
在这个飘摇的乱世中,刘季比原本更早拥有了一块可以称之为“根基地”的存在,他可以自由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更何况
坐在章台宫中的胡亥脸上带着疯癫之色,他不害怕秦国的权力逐渐减少,毕竟若是他死了,那皇位以及这无上的权利岂不是都要落在被陈居带走的人身上了?
于是,在这一年的秋天,四世皇帝加封刘季为“太傅”,进“沛君”,地位等同于之前的封君等一众人等。
官渡陈氏,风暴的最中心。
这是四世皇帝元年,也同样是公元前204年。
真正的大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