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孟真好奇的问道。
“来,咱们慢慢说。”
王志行拉孟真来到山下的木屋,两个人坐在屋子里,听他细细解说。
其实,王志行的办法很简单,既然庄园的秘密怕被人说出去,那就找一个不能说话的人来帮忙。
“聋哑人?”孟真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咱们庄有聋哑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从外面请可不行,这活儿必须知根知底的人干。”
“咱们庄的,不是外人,不过你也没有见过,”王志行笑了笑,别说才来两年的孟真,就是很多嫁过来七八年的新媳妇也不一定听说过他,“我说的这个人,算起来还是我的远房叔叔,他的爷爷是我老爷爷的堂哥,我们都叫他王二叔。”
“王二叔?”
孟真摇摇头,真没有听说过。
“咱们庄不是还有几户住在山上吗?就是在玉石河东头的几座荒山上?!”
“哦,这个我知道。”孟真点头,周家庄的山很多,但是有几座既不属于个人,也不属于周家庄,而是直属林业局,山坡上住了零星几户人,因为靠近周家庄,所以区里就把他们划进了周家庄。只是这些人祖祖辈辈都习惯住在深山里,常年不出山,即使是周家庄的集体选举他们也不露面。以至于她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山上的人。
“对,我这位二叔他小时候也是健全人,七八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抢救不及时,结果把嗓子烧坏了……”
这位王二叔自从变成哑巴后,便不能上学,再加上有同龄的伙伴儿欺负他,他变得非常孤僻。从小就跟着父亲在荒坡上垦地,长大后便守着父亲留下的两片山坡田过日子,王志行小时候和人打架后不敢回家,就经常一个人跑到远处的山上躲着哭,于是便和这位王二叔有了交集。
“……其实,王二叔是个很好的人,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人很善良,”王志行回忆起小时候,奶奶出去收破烂,有时候中午回不来,还是这位王二叔接济他,虽然都是杂面窝头,可也比饿肚子强呀,“后来退耕还林,林业局把王二叔的田地收回,补偿了他一笔钱,庄里人就帮他介绍了一个媳妇儿,可惜这位二婶儿是天生的聋哑人,一起过了二十多年也没有孩子……”
“照你这么说,二叔的土地没有了,他们以什么为生呢?”
“呵呵,养羊呀!他们的田地被收回了,可是房子没有收呀,政府也要考虑老百姓的生活嘛,只要他们不随意砍伐树木,林业局还乐意有人帮忙看林子呢!”王志行笑着说道,他回来去山上看过王二叔几回,“山上虽然不能种粮食和菜,可是荒草多呀,所以,王二叔就托人买了几头小羊,在山上放羊呢!真真,如果咱们想找人帮忙,其实可以找王二叔两口子。一方面他们不会说话也不认字,不会泄露庄园的秘密;另一方面,王二叔放了几年的羊,经验比较丰富。”
“恩,是个办法,”孟真点头,听王志行这么一说,这个王二叔倒也是个合适的人选,“你和他关系还行?”
王志行点头,“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回来后去看过他几次,他对我很好。还有他和庄里的人相处得并不好,再加上二婶儿先天聋哑,性子有点怪,基本上他们不和任何人来往,绝对能保密。”
“不过,这也是咱们两个人的想法,还不知道人家二叔乐不乐意呢,”孟真还是有点不放心,事关庄园,她不想有丝毫的不稳妥,“要不你先去问问人家的意思,如果他们想干,我们先在外面建立一个养殖场,让他先干着,等时机成熟后再让他进庄园,你看怎么样?”
王志行想了想,“恩,你考虑的也对,即使我把二叔请下来,也不能直接带进庄园。这样吧,反正我的山上也没种多少果树,就在我的山上圈一个地方,先养上四五头羊试试,如何?”
“恩,行!”
第二天,王志行安排完家里和公司的事情后,便带着一些花生油、盐、酱、醋和肉鱼蛋之类的生活品进了山。
孟真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是手头上的事情太多:月底了,山庄正在算账、算工资,她贷的二百万的债也要分期偿还;苗圃里,移植进实验室的观音果树长势良好,为了达到要求,她特意把果树分成两批,一批种植在正常日照下,另一批则避免阳光照射;自己的田地里,玉米已经成熟,早就该采摘。
“唉,真想py出几个孟真来,事情怎么一件又一件的堆着?!”
山庄的会议室,孟真在财务报告上签了名字,想起下午蒋老师要去苗圃视察,再想想地里黄澄澄的玉米,她就头大。
“切,你把事情都分派给我们了,我就纳闷,哪里忙到你啦?”
刚刚结算完账务的刘静,见孟真一副死人样的趴在桌子上,忙吐槽道。
“唉,心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