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孟庆亮两口子去歇午觉,郑健回荷塘和孟六爷闲磕牙,而孟真在客厅里上网。搬家的时候,她把笔记本带上了山,但是山上不方便扯网线,她的台机还是放在院子,反正又不是不回来。
上了QQ,群里只有她自己,现在是午休时间,上班的应该在吃饭休息,带孩子的应该在陪孩子睡觉。
打开网店,看看自己的交易,因为她不能经常挂在网上,所以制定了一个自助购物流程,详细说明,自己的网店只做同城交易,单笔订单满五十元自动减运费。
有了自助购物,孟真每天上午或者中午的时候上网看看,整理已经付款的订单,按买家的要求把水果包好,等下午学生工来的时候直接给人家送去。
现在,她的店铺里除了最早的草莓,枣子和核桃,另外又新添了不少水果。她荷塘种的果树,因为经常作弊,早都成熟,她又拍了不少苹果、梨子的图片放上去。
还别说,苹果和梨子刚上架没多久,就卖了不少。今年受气候的影响,本地的水果供应不上,南方的水果运过来费用增高,使市场上水果的价格一路疯涨。苹果最贵的时候,都卖到了七八元一斤,三五个苹果称下来,也要十几块钱。
孟真的苹果,个头足,是地道的山东红富士,她的图片有挂在树上的果子,也有摘好放到水晶果盘里拍的,还有用篮子、保鲜膜包好的成品照片,怎么看都不比超市卖得差。关键是,来她小店的人,都是熟客,大家吃过她的草莓、合柿,知道她家的东西,都是不打农药的纯健康食品。价格比超市贵都买,何况并不贵,而且还给送货上门,这使一群本身就懒的要命的宅男宅女们,恨不得孟真多卖些其他的蔬果,这样连超市都不用去了。
处理完今天的订单,孟真想起她上午遭遇的巨蛇,雷傲说是蟒蛇,她有点质疑,就在网上搜索起来。
“还真像蟒蛇呢,可是这蟒蛇都是生活在南方,北方别说水少,就是气候也不适应呀。一年四季,除了夏天,其他的季节温度变化这么大,别说冬天,就是春天也能冻死……”
孟真一手拿着苹果啃着,一手不时点击网上的图片,嘴里还不时的喃喃自语。
看了半天,她一向怕这些软趴趴又有攻击性的动物,图片看多了,她都有点反胃。还是算了,自己不去招惹它,它应该不会来骚扰自己吧?!
孟真有点不确定的安慰自己,要不找庄里的老人去问问,有什么防蛇的法子,她可不想一觉睡来,发现自己家被蛇占据。
关上电脑,孟真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两点半,这个时间应该都睡完午觉了吧。以前上班的时候,她可没有午睡的习惯,也没有这个时间。自从来了这里,她也和庄里的人一样,吃了午饭就歇午觉。
今天去山上探险,耽误了上网的时间,为了搭理店铺,她只好硬撑着没有去睡。
孟真想起她还没有给人家王三爷工钱,虽然篱笆墙是王志行干的活儿,但是人家不肯收钱,非要让她给老人结账。而孟真又担心去王三爷家会碰到这个人,一直也没有去,今天吃饭的时候听郑健说,好像这个劳改犯去派出所做什么生活思想汇报去了,估计一天都不在庄里。
正好他不在,孟真决定去给人家王三爷送钱,另外问问他蛇的事情。她心里打算着,和忙着洗衣服的谢阿姨打个招呼,从厨房里捧了两捧核桃放到小号篮子里拎上,往中街王三爷家走去。
“三爷爷,这是给您的工钱,您点点!”孟真把核桃放到院子里的木桌上,自己随便找了一个小杌子坐下。
“嗨,就是钉两个钉子,还要啥钱呀,再说,这活儿也是我徒弟干的,我怎么能收钱呢?”
王三爷很喜欢孟真,这闺女,为人处世又大方,又懂事,关键是懂得尊敬老人。
“呵呵,您就收着吧,我那天就给您徒弟钱,可是他也不收,非要我给您,您就拿着吧1”孟真拿起桌上的蒲扇,自己扇着风:“对了,三爷爷,咱们这里有蛇吗?就是特别大的蛇?”
“蛇?长虫呀,有啊,这山上、菜地里都有,就是咱们的房子下面有的也有蛇窝呢!”
王三爷看孟真直接把钱压在木桌上的茶盘下面,他也没有再推辞,自己的钱够花的,徒弟那里又是买树,又是收拾房子的,而果园见效又慢,估摸着手里的余钱不多了。
“屋子下面还有,真的呀,那有没有毒?会不会咬人?”
孟真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她来了这么久一条蛇都没有见过,但是听三爷这么一说,她家里都有可能有,身上不禁一阵一阵的发凉。
“呵呵,咱们这里的蛇一般都是没有毒的,而且还是灭老鼠的帮手呢。对了,真妮儿,你现在住山上,如果碰到了蛇、刺猬什么的,千万别出手伤害人家!”
“为什么呀?”怎么还有刺猬的事儿?
“咱们这里,蛇、刺猬和黄鼠狼子都是大仙,这黄鼠狼子有年数没有见了。蛇和刺猬还是有不少,对它们可不敢随便杀了吃的。你见过玉石山南侧山坡上的空地吧,”王三爷叼着烟卷,见她点点头,就接着和她讲起庄里的异事:“原来那里是一个饭店,大概是九四年的时候,有个南方的老板租赁了那里做饭店。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听说是野味馆。后来人家开张了,才知道,这个饭馆净做一些稀奇古怪的菜,什么蛇啦,蟾蜍啦,乱七八糟的,本来庄里的人见到他们运来那么多蛇,都反对他们杀蛇和吃蛇肉,但是没有办法,人家的所有东西都有合法的手续,蛇也是人工养殖的。”
“唉,吃蛇也就吃了,后来他们的服务员在饭店后面捉到两只刺猬,这刺猬可是野生的呀,他们也都糊上泥土给烤了吃。庄里的老人听说后,都觉得他们就要作(读一声)到头了,怎么什么禁忌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