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呀,我也长了回见识。以前老是听庄里的人说,她是如何如何的不讲理,刚才还真是见识了一把。”
孟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给孟二婶倒了一杯茶。
“嗬,你还笑得出来,真是的!”二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这个刘玉梅呀,都没法让人说。哎,你知道为什么冯老师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晓燕?她给我打电话说是家里有事情,要在家里多呆几天,所以五一假结束了,也没有回来上班!”
“哎呦,那只是一方面,都是刘玉梅这个熊娘们儿作的。你还不知道吧,那天,对,就是五一前两天,你好像去市区了。刘玉梅的儿子孟祥顺,这小子平时就皮的很,上课的时候不听课在那里打游戏机,被冯老师发现了,没收了他的游戏机,收作业的时候,这个死孩子又没有做,冯老师就按规定拿教鞭打了他两下手心——”
“打学生?!”现在不是不让体罚学生吗,怎么晓燕还敢打?!
“当然得打,咱们这里可不讲什么‘不能体罚’那一套,这孩子不打不成器。咱们这里是小学,老师也只是轻轻打两下。要是放到刘家集的中学,那老师真是拿脚踹,可是学生被踹了,晚上家长就去给老师送礼,谢谢人家为自己家的孩子好。还真没有哪个家长为了自己的孩子被打就去找老师的,因为老师管的严,那中学的升学率就是高,好些市区的孩子都转来刘家集上中学。”
“再说了,也不是真打,就是一个惩罚的意思。手心打两下子,连个红印都没有,能疼到哪里呀。刘玉梅听说后可就不干了,堵在学校门口,当着这么多学生家长的面把冯老师一顿大骂。哎呦,你说她二不二,人家哪个家长敢这么着对待老师呀。骂的那个难听,连旁边的家长都听不下去了,赶紧把她拉走。人家冯老师哪里见过这阵势,被骂的当场就哭了,一路跑回家,收拾东西就走了呢!”
“喔,是这样呀,那天我在市区给我爸他们买东西,买完东西又在朋友家吃的晚饭,回来后晓燕就回老家了,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人家老师肯管,那是对孩子负责,好家伙,这一管反而招来一顿臭骂,谁还管呀。被她这么一闹,人家冯老师不回来,别的老师也不敢管她家的孩子。这不是耽误孩子吗,别的家长也叮嘱自家的孩子离顺子远点,别受了连累。你说,她们家孩子能好过?!”
“我们都琢磨着冯老师可能就不回来了,这几天孟村长也烦着呢,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没脸。孟繁力是他没出五服的兄弟,窝囊了四十多年,也没见孟村长骂他,还不是照样给他安排工作。可是这老师是费了他多大劲才留下来的,被那个泼妇一骂,人家直接走了,孟村长还不生气?!”
“噢,我说呢,怎么孟村长这么生气!”呵呵,还以为是孟村长真给她出气呢,原来是为了自己呀。没想到,这个刘玉梅一脸的精明,怎么也办这样的事情。
“就是说呀,对了,你家的麦子快收了吧。收割机联系好了吗?”
“嗯,孟村长说他帮忙联系,这两天就来!”
“他肯定得帮忙!”孟二婶没有把话说明白,她也知道孟真和村长合作的事,这个事情从哪里看都是村长占了孟真的光,但是人家现在还是村长,孟真想安稳的在周家庄里生活,还真是不能得罪他。
“嗯……”孟真也没有多说,吃亏也好,沾光也罢,已经是事实了,多说无益。
“行,你接着睡吧,如果地里需要帮忙,直接叫我。你二叔不常在家,咱们这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门挨门,都得互相帮衬!”
“嗳,成,我和别人还能客气客气,可是跟您,绝对不客气,呵呵!”
没想到晓燕就这么走了,她还回来吗?孟真嘴里和孟二婶谈笑着,心里不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