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画了一张狼嘴。

这张狼嘴呀,最会胡说八道。

它又画了鼻子。

它看着愈发抽象的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于是,它在天狼的额头上用树枝胡乱划了几下。

天狼曾说这叫飞鸿踏雪泥。

它笑天狼笨,飞鸿怎么会是红色的。

天狼笑着说,小红的红,飞红踏雪泥。

麒麟思着想着,忽然天地间刮起一阵风,风儿吹动泥地上的一颗颗小石子和一根根断木枝乱动。

这幅抽象的泥地树枝画,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看不清本来面貌。

一只洁白荧玉又有些苍老的手从半空中伸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只画笔,在半空中勾了一笔。

空中出现一道银灰的划痕,如一道隐藏在乌云中的闪电。

随后划痕转瞬消失不见。

“麒天。”

四方传来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

麒麟从画笔出现的那一刻,它就正襟危坐,当这道声音响起时,它眸子都是水雾:

“陆哥儿...”

“持锁妖塔,速来陆家。”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

麒麟连忙应声。

它不会疑惑陆重为什么不亲自拿走锁妖塔。

因为空间无垠,相隔万万里,至尊之力固然与世无敌,但也拿不起妖神大人的棺。

陆风的画笔再次在半空中画了一笔,又是一道银灰的划痕。

————

银光雷龙游走在堆叠的乌云之中,如天幕上一道银灰的划痕。

小雨淅淅沥沥。

赵无疆已经从三十一重道莲天离去。

他来到了三十二重道莲天,远远看到了陆家和补天阁的庇护所,他没有进去,而是继续跨越。

到达三十三重道莲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成了瓢泼大雨。

他没有停留,一路飞掠,向着莲心处跨越而去,他去验证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