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焦广志看到胡惟庸离开,立刻追了上去,可他哪里追的上胡惟庸。
胡惟庸直接回家,可怜的焦广志在后面小跑着跟,却一直跟不上。
累的气喘吁吁的焦广志,终于跟到胡惟庸家中,可大门却紧闭着,根本没有迎接他的意思。
走?
还是不走?
焦广志在胡惟庸家的大门外站了一晚上,愣是没敢离开。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焦广志想给胡惟庸跪下:不就是好好干活,不要消极怠政吗,我去做就好,你就不要搞我家人了啊。
可是,最后的廉耻心让焦广志不愿跪下,他甚至感觉自己很委屈,自己做的哪里都没错,为什么却要受尽屈辱?
……
朱标得知焦广志在胡惟庸府门外站了一夜,立刻把胡惟庸和焦广志喊道宫中,对着胡惟庸噼头盖脸的怒斥:“胡惟庸,谁让你这么干的?我只是让你敦促朝臣不要怠政,你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吗?谁不知道焦大人是我大明的君子?”
君子?
这才好欺负!
君子欺其方!
焦广志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直接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向朱标发誓要效死命,为朱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切都以朱标的指示当成最高指示。
而胡惟庸也恰逢其会的向朱标认罪,然后向焦广志道歉,可胡惟庸给他道歉,他敢接受吗?
朱标好好安抚了一番焦广志,让焦广志不要把胡惟庸的威胁放在心上,然后安心上班,如果有人找他或者他家人的麻烦,就直接来找他,焦广志听到这些,怎么可能不感恩戴德?就差没给朱标好好磕一个了。
至于胡惟庸……什么惩罚都没有,回去以后继续怼人。
胡惟庸变成了疯狗,从上到下被他咬了一遍,整个朝堂都变得风声鹤唳起来,在朝官员哪个不知道胡惟庸的小人行径?他们谁还敢消极怠政,全部都开始自我整改。
朱标看到朝堂风气出现转变后,很是满意,在开朝会时训斥胡惟庸一番,然后命人打胡惟庸二十大板,这次的朝堂怠政风波也就过去了。
而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胡惟庸,第二天屁事没有,依旧乐呵呵的上朝。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朱标如今刚刚踏入作为大明王朝管理者的门槛,未来还有很多的事要他来做,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但只要他学会用人,那么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感觉到自己成长,领会到朱瀚的用心良苦,朱标对此非常满意,下午都没去找曹国公李贞去训练,直奔英王府。
“叔,我来了。”
朱标来找朱瀚很开心,他准备向朱瀚汇报一下自己的成长,听一下朱瀚的夸奖。
可迎接朱标的并不是夸赞,而是一套护具,朱瀚手中拿着两柄竹刀对朱标道:“今天来这么早,没去姐夫那锻炼吧?正好从我这儿补上,船上防护服咱俩过过招!”
“……”
朱标那叫一个难受,他来找朱瀚本就是为了轻松,可现在发现……一点都不轻松。
心不甘情不愿的朱标换上防护服,享受着来自叔叔的‘爱的教育’。
锻炼归锻炼,朱瀚在夸朱标的时候,也是丝毫不吝啬,对朱标直接道:“我都听说了,你在朝堂上和胡惟庸唱了出双黄,把朝臣收拾的服服帖帖,连李善长都对你刮目相看,不错不错,这正是我和我哥都想看到的。”
听到朱瀚的夸赞,朱标郁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为了听到朱瀚的夸赞,还得多锻炼一个时辰,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
“叔,其实学会用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关键还得看我怎么做。”
朱标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开始和朱瀚侃侃而谈:“叔您就是在世诸葛,算无遗策,哪里有你想不出办法的问题呢?您不是不想告诉我,是为了锻炼我,我回到宫里就思考叔您的态度,嘿还真让我想到了,这种小事哪里需要我亲自出马,胡惟庸就能把事情处理好。”
朱瀚在旁边听着朱标的话笑而不语,看着侃侃而谈的朱标,着实不忍心打断。
就朱标说的这些话,朱瀚是真没想到,他当时真没想着给朱标出主意,而朱标竟然读懂这么多……以后如果去做阅读理解,肯定是满分呐。
但,这样的结果也不错,朱标学会了如何驾驭朝臣,想必之后的成长会突飞勐进。
等朱标成长起来,朱瀚就真的放心离开了。
……
在国外,现在几乎所有还存在着的国家,都知道了在东方诞生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叫大明。
大明肆意扩张,掠夺财富,大明的商船纵横各条海路,可却没有哪个国家敢对大明的商船动手,哪怕神出鬼没的海盗,看到大明的船只都退避三舍。
无他,大明太强。
一旦有大明商船遇袭,只要在航道上游弋的大明海军知晓,他们就会对大明商船遇袭海域进行无差别攻击。
当然……如果有人能把袭击大明商船的人供出来就不用担心遭遇袭击的问题了。
朱元章从罗马离开后,一路继续向西,他站在五千料的超大型商船上如履平地,连颠簸都没有出现,而给这艘大船担任护航任务的,是几乎所有的大明水师,还有无数的大明商船,朱元章要去的地方,是殷州。
朱瀚曾经告诉过朱元章,他们生活在一个球形的星球上,在海上航行时,只要一直向一个方向走,那么一定可以回到原来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