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下来,她遇到过好几次这样的状况,有时候是酒桌上,有时候是发消息骚扰她。有些男人就是天生的坏,把欺负女人当成乐趣。
她仰头看着落在透明雨伞上的雨滴,心里突然间很难过。她不知道怎么去向傅惜年交差,她拿的这一百万要不要退给他?
要不然,辞职算了吧。
反正这两年她也攒了点钱,再加上这一百万,能干个自己的小生意了。
正发呆时,手机响了,是照顾妹妹沈荩的刘奶奶打来的。
“小鸢啊,荩荩的哮喘又发作了,还有些发烧,我刚从学校把她接了回来,现在在医院。”
“我马上过来。”沈鸢挂了电话,埋头冲进了地铁里。
坐地铁才两块七,打车却要三十七。就算有了一百万,她也会努力省钱。
赶到医院的时候,妹妹已经吊上了水,削瘦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泪珠。妹妹三岁的时候发烧,烧出了脑膜火,所以记忆力一直有点问题,学习有点吃力,跟不上,在学校里老是挨欺负。
“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沈荩荩抱住她的腰,眼泪啪嗒啪啪嗒地掉。
“没有啊,我妹妹最棒了。”沈鸢搂紧她,小声哄道。
“可我又生病了,又要耽误半天夜,我本来就学不好。”沈荩荩捶打着脑袋,沮丧地哭道。
“人生又不是光靠学习的,我当初不也很一般,现在也当经理嘛。”沈鸢哄道。
“就是,你姐姐可是大公司的经理,只有总裁能管她。”许奶奶端着切好的苹果过来了,笑呵呵地哄道“退一万步讲,真的学不好,你就跟着我去学做馒头包子,一样能挣钱。”
沈荩荩情绪稍好了一点,打了会儿吊瓶,睡着了。
沈鸢走到窗前,捧着手机,用手机文档写辞职信。离职理由想了好半天,脑海里却只出现傅惜年和许漾漾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
叮……
手机突然响了,是同事谢瑶打来的。
“鸢姐,隋商向赵经理投诉说你勾引他,坐他大腿。赵经理把这事直接在高层群里说了,还发了截图。”谢瑶急吼吼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鸢倒吸一口凉气,这狗东西怎么这么恶心?
“傅总还没在群里说话,你说他会不会发脾气啊?”谢瑶追问道。
沈鸢也担心这个,一百万可能真的保不住了,而且辞职和被开除那可是两回事,关乎她之后的生计。
她匆匆保存好离职报告文档,向刘奶奶叮嘱了几句,一边往电梯跑,一边打开傅惜年的号码拔了过去。
叮……
刚进电梯,手机铃声在她身前响了起来。
她抬头看去,只见傅惜年站在电梯正中间,正埋头看着手机,神色晦暗莫名。
他怎么也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