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看着君阔的背影,缓步跟上,道,“能不留疤就不要留疤。”
“要去疤应该不难。”王琛温声说了一句。
看布条的位置,只怕好了之后留疤也会很明显,或许现在小世子还小不觉得如何,只怕以后小世子会觉得丑,那时候再想要去疤会很难。
君阔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母妃,他收回目光沉吟片刻,最后,道,“儿臣不在乎,留疤就留疤。”
看到这条疤,就能让他想起自己当时是何等的无能为力,这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警示吧。
阮白虞看了一眼王琛,最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琛跟在阮白虞身边,“此次前去月余,王妃娘娘可否安好?”
“一切都好,又长进不少。”阮白虞从布包里拿出一本简易装订的书籍递给王琛。
“这是有关这次疫病的记载,里面还有一些我自己的心得。”阮白虞缓声开口。
王琛点点头,随即开口,“靖州的疫病控制得很好,如今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说耽搁了一个月,可到底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毕竟靖州的三月也算是有些寒凉,万物也才开始复苏。
如今四月,对于靖州而言,也才是真真正正的春天。
“胡国那边情况也在好转,这一次死伤的人不多。”阮白虞缓步走着,她看了一眼王琛,道,“许久不曾喝酒了,有酒吗?”
君阔回头看了一眼阮白虞,那天晚上的庆功宴不是喝了吗?
见自家母妃那威胁的眼神,君阔乖乖的收回目光看着路。
王琛看着这母子两的互动,眼里浮上了些许无奈,他温声开口说,“正好有位酒馆的老板送了我一些酒,王妃娘娘可以尝尝。”
君宥点点头,他看了一眼王琛,开口说道,“正好,那些酒不错,今晚上给皇婶接风洗尘正合适。”
阮白虞笑了笑,“那感情好啊,今晚上一醉方休!”
“行啊,叫上他们几个,看他们几个能不能陪皇婶一醉方休。”君宥看了一眼郑虎和穆先生,开口说。
郑虎摆摆手,开口说,“皇上,臣不行,王妃娘娘酒量太好了。”
想以前年轻气盛不懂事,居然想着和王妃娘娘拼酒,最后简直丢人。
阮白虞挑了挑眉,“怕了?”
穆先生看着郑虎那样子,真怕他又中了激将法。
奈何郑虎这个急躁脾气不按常理出牌了,他道,“怕了怕了,王妃娘娘酒量太好,臣比不过。”
看着没中计的郑虎,阮白虞似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无妨,臣和他们几个轮流陪王妃娘娘喝酒,今晚上一定让王妃娘娘喝尽兴。”穆先生温声开口。
他们一起上和阮白虞硬拼那肯定是喝不过的,但要是车轮战呢?
说不定还是可以喝趴王妃娘娘的。
郑虎望着穆先生温和的样子,不由暗道一句黑心肝。
君宥看了一眼穆先生,脸上浮上几分看戏的神色。
还真是老奸巨猾,都用上车轮战了啊?
“行啊。”阮白虞点点头。
她也不在乎什么车轮战,她就想今晚上痛痛快快喝一顿酒,要是可以的话再放倒几个人。
到岔路口,君宥缓声开口,“皇婶和小满先去洗漱吧。”
阮白虞点点头,她看了眼君阔。
“母妃先去洗漱吧。”君阔开口说。
阮白虞点点头,向君宥一礼后,就带着王姝就回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