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哑然。
王琛温声开口说,“王妃娘娘,等国公爷熬过来,我们再具体商议假死一事吧。”
如晏阳所言,现在来说假死的事,为时尚早。
君离抬手拍拍阮白虞的肩膀,而后和两人说道,“不管最后是什么情况,明天一早的结果只会是伤重逝世。”
晏阳和王琛一愣,而后点头。
君离牵着阮白虞转身离开。
等夫妇两走了之后,王琛和晏阳面面相觑,最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我这怎么有点蒙呢?”晏阳写药方子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说,“一边要救活,一边要伤重逝世的结果,王哥啊,我怀疑他们在玩我们。”
王琛看了一眼晏阳,不紧不慢开口说道,“自信点,把怀疑去了。”
这夫妇两就是在玩他们。
真的,继疫病后,人生的又一挑战来了。
把一个要死的人救活,然后把救活的人弄成假死状态。
啧。
这个挑战,他不是很想接受。
晏阳看了一眼王琛,叹了一口气,一边写药方子一边开口说,“这夫妇两就不当人了呗。”
“可能?”王琛难得附和了一句。
晏阳顿时抬头看着王琛,见他依旧温和的样子,一愣。
过了一会儿,晏阳开口,“只怕是龙椅上那位搞的鬼。”
“嗯。”王琛应了一声,然后他弯腰在床边坐下来,“把颜颜喊来,她很有用。”
“我也有这个想法。”晏阳开口,等写完了药方子,他就出去了。
将药方子交给药童后,晏阳就叫人去找花颜了。
见坐在院子里的一家人,晏阳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进屋了。
有点希望也是好的。
……
这一夜,显得格外的难熬。
得到消息的不少人都过来了。
晏阳的院子一时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君离陪到深夜,等进屋看了一眼说了几句话后,就回去看阮白虞了。
灼华院。
君离回来的时候,阮白虞坐在桌子前看着账本。
君离走上去身上将账本抽走,冷声开口,“你现在该在睡觉,而不是坐在这儿看账本。”
阮白虞看着君离严厉的样子,微微一愣,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开口,“我这不是睡不着嘛。”
君离将手机的账本丢在桌子上,看着扯着袖子乖乖软软的小姑娘,伸手将人抱起来。
阮白虞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乖乖缩在他怀里。
“安安心心睡觉。”君离弯腰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抬手宽衣,“我陪着你。”
阮白虞一愣,“不好吧?”
“嗯?”
阮白虞指了指外面,“父亲还生死不知呢。”
父亲如今还躺着呢,他们两主人,一个已经被强行要求回来休息,另一个也跑回来了,这似乎不太妥吧?
“你更重要。”君离说。
阮白虞哑然,然后眼巴巴看着君离宽衣后走过来躺下。
“睡觉。”君离说,随即,一道劲风出去,屋子里的蜡烛全部熄灭。
阮白虞沉默片刻,然后乖乖的缩下来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