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阮白虞依旧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这一晚上,这儿是灯火通明。
没有一个人回去休息,基本上都是坐在这儿等着,困了就小憩一下,醒了就继续守着。
一夜过来,半个人影都不见,一群人的急躁担忧到达了顶峰。
木池铭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
在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阮白虞睁开眼就看到君阔睁着眼睛安静的坐着。
见他醒了,阮白虞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君阔咿咿呀呀了两句。
王姝附身将君阔从阮白虞怀里抱走。
花颜起身过来,伸手,“虞姐姐,你坐了一宿,不如起来活动一下吧?”
阮白虞点头,顺着花颜的力道站起来,绕过椅子后,缓步走动。
就在阮白虞活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
仔细一听,像是兵刃厮杀声。
木池铭猛然站起来。
这时,禁军副将从外面疾步走进来,朝着木池铭抬手一揖,焦急道:“丞相,普王叛变起兵,外面快要抵挡不住了!”
禁军副将的声音一落,四下哗然。
普王起兵了?!
皇上一夜未归,普王就起兵造反,这,这这这……
阮白虞依旧不紧不慢走着。
木池铭沉声开口,“撤退回来,守好这里。”
禁军副将一揖,转身出去了。
木池铭起身缓步走到阮白虞身边,温声开口:“修王妃要出去看看吗?”
“走吧。”阮白虞开口。
钱杉几人坐不住了,可他们又劝不住王妃娘娘,只能跟着出去。
一群女眷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无端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好像有丞相大人在,兵变这事就不足为奇了。
殿外。
剩余的一半禁军将这里收的固若金汤。
但叫人意想不到的是,对面的叛军不止有普王的亲卫,还有禁军首领以及一些禁军。
木池铭缓步走到了最前面,看着禁军首领,不紧不慢开口:“你没去猎场找皇上?”
难怪,一晚上都没有个消息。
禁军首领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丞相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都叛变了,怎么可能还去找皇上呢。
禁军首领接到了普王的目光,开口:“丞相大人也不要怪我,普王许我大将军的位置,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丞相大人要是愿意,普王会继续让丞相大人坐稳这个位置。”
好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这不是他背叛皇上的理由。
木池铭笑了笑,温声道:“人各有志。”
能让他心甘情愿臣服的人,只有皇上,其余人不行,也没那个本事。
“冥顽不灵!”禁军副将斥骂一句。
要不是木池铭与他有过恩,他才懒得这么费口舌!
普王看着木池铭,开口抛出橄榄枝道:“皇上生死不明,你何必继续替他卖命,只要你归顺本王,本王给你侯位,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普王这话未免过早了吧?”木池铭不紧不慢说:“皇上只是一夜未归,什么是时候生死不明了?”
看着木池铭这样子,普王顿时翻脸,冷声呵斥:“嘴犟!非得见血才肯归顺?!”
木池铭是个人才,他起了爱才之心并不想弄死木池铭。
可这,好说完全不管用,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只有让他吃个苦头,他才会归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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