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想的。”阮白虞开口。
云乐看着阮白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什么是好。
像她想的?
她以为阮白虞是在林旭不知道的时候给他吃下去的,谁曾想,居然是林旭知道后主动吃下去的。
这算什么?
林旭居然用自己的命去陪阮白虞做戏?
他就不怕死吗?
一边的官员看看房梁看看脚尖,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像是个木头桩子杵在那儿。
看着云乐那不可置信还有些复杂的神色,阮白虞不紧不慢开口,“对付你们,不就是要比你们还要狠吗?”
云乐张了张嘴,但却一个字都没有出来。
“纪长音死罪已定,其实你招不招认也没多大问题,反正我们该怎么写就会怎么写,线索不止你一条。”阮白虞松开了钳制着云乐下巴的手,边边拿出帕子擦着手。
云乐缓了缓,抬头看着阮白虞,讥笑着开口,“那他为什么非要审讯我呢?不就是你们找不到什么实质性证据吗?”
“证据,重要吗?”阮白虞轻描淡写的开口,“纪长音谋害本妃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他为什么要谋害本妃呢?锦州命案嫁祸本妃和刺杀一案嫁祸的作案手法雷同,那是不是一个人所为?
只要本妃是纪长音所为,你觉得他们敢不这么写?”
一边的官员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认了阮白虞的法。
云乐看着阮白虞那有恃无恐甚至是嚣张的样子,哑然。
阮白虞看了一眼云乐,拿出帕子仔细擦试着手指,“你爱招供就招供,反正嘴硬也就是多吃点苦头,就是不知道你扛得住,纪长音是否扛得住,反正他死了就死了,根本就不会溅起一点点水花。”
随着阮白虞话音落下,寂静的刑房传来了些声音。
没一会儿,纪长音吃痛的声音传到了云乐耳里。
“这是纪长音的血迹,你方才没抬头看,没看到他是多么痛苦,我要是你啊,早点招供少受点苦,毕竟庭尉的刑法可不是着玩的。”一边的官员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云乐侧头去看,一边的架子下有些未干的血迹,那些未干的血迹一路蜿蜒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这是,这是师兄的血迹。
就在云乐心神紊乱的时候,纪长音的声音渐渐没了。
云乐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郁五渊看了眼阮白虞,而后招呼着一边的人动刑,自己则是带着阮白虞往外走去。
屋外。
毒辣的太阳落在身上,阮白虞蹙了蹙眉,退回屋檐下。
“云乐知道你们看重她,不敢要了她的命,对纪长音动手也是想要让她松口,所以她拿捏准了这一点,便死咬着不松口,她不松口,纪长音不会死,她也不会死。”
阮白虞不紧不慢开口,“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她觉得这么拖延时间会有人来救他们。”
郁五渊顿时就明白了阮白虞想要做什么。
“你的出现,则是打破了这一个僵局,你出手告诉她,纪长音是死是活无关紧要,而她招不招供也影响不了什么,只不过,她会招供吗?”郁五渊微微蹙眉,“一旦招供可就是罪名翻倍,到时候死罪难逃。”
“不招供又有意义吗?纪长音横竖不都是死吗?”阮白虞歪头看了一眼郁五渊,“她会不会招供,不都要看你们如何运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