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看了一眼自家父亲,继而又看着君离。
关于父亲出征一事,君离他就没有阻止吗?
夜色渐深,一行人纷纷起身离开了。
回到家,阮白虞去看了看几个孩子,然后才回院落。
阮白虞走到屋内,君离已经穿着寝衣坐在桌前喝着温水。
“关于父亲出征一事,你没劝阻?”阮白虞将斗篷挂在架子上,边走过来边道。
君离应了一声,“父亲的抱负,没道理阻拦。”
“抱负?”
见阮白虞有些诧异狐疑的样子,君离开口:“金戈铁马,征战沙场。”
这下,阮白虞更惊疑了。
她家老父亲也是个野路子啊?
阮白虞坐在梳妆台前,将发冠取下来后,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都当爷爷了,怎么还这么意气风发啊?”
“郑虎领兵,战事也不是那么危险,父亲想去就去。”君离不紧不慢开口。
阮白虞侧头看了一眼君离,眼里是满满的无语,“战场上哪有不危险的?”
刀剑无眼,一旦交战,那就是杀红了眼,不误伤自己人都是好的了。
君离看着阮白虞,笑而不语。
看着又卖瓜子的男人,阮白虞瞥了一眼人,然后就去洗漱了。
次日。
君离拽着阮白虞起来去送一行人出征。
将人送走之后,就是每年一次的查账了。
阮白虞一头砸在了账本中,等账本核查的差不多了,都是下旬了。
紧跟着就是安排过年的各种事情。
王姝随着素梅也学了很多,至少不再像初来时毛手毛脚的。
年三十,宫里举办了除夕宫宴。
君离夫妇带着几个孩子出席。
热热闹闹到子时后,阮泓接着自家的两个孩子走了。
初六。
靖州急报,胡国大军来犯,军事防御图被盗,边疆防御岌岌可危。
根据靖州郡守上奏,他身上的防御图安然无恙,被盗的防御图不知来自何处,据悉揣测,防御图被盗一事可能和修王妃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个消息一出,人心惶惶。
不少人都开始埋怨起了修王妃,甚至已经不需要问责定罪,就将叛国的名头定在了阮白虞头上。
初七。
金銮殿。
君宥将手里的急奏‘啪’的一下砸在了桌子上,看着君离的目光满满的失望,“皇叔,靖州战事告急,这个时候防御图还被盗,无疑是雪上加霜!”
君离看着君宥,冷声开口,“皇上要什么?要臣领军支援?”
“当务之急是查防御图是如何被盗。”君宥压了压脾气,冷声开口,“朕记得看过防御图的人也就只是朕,皇叔夫妇,还有靖州郡守。”
“所以呢?”君离冷声开口反问。
此时,不少朝政都开始埋怨起了阮白虞。
一介妇道人家,知道哪些机密的事情做什么?!
“皇叔和靖州郡守不会泄露,朕更不可能,所以……”君宥目光沉沉看看君离,“有些话,不需要朕明白。”
“有无证据?空口无凭,皇上莫要冤枉了人。”君离冷声开口,“防御图是就只有四人看过,臣不会泄露,臣也相信王妃不会泄露!”
看着偏袒阮白虞的君离,不少朝臣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