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朱墨一死,只怕主子的嫌疑会很大。”
君殇放下水杯看着李杉,慢悠悠开口:“人是好生生进廷尉的,这期间我可没见过一面,人死在廷尉是廷尉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杉一顿,继而抬手一揖,“主子英明。”
君殇看着依旧不理解的李杉,淡淡开口,“皇上已经盯上我了,地下奴隶市场这件事情非同可,还有皇叔那边,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既然是朱墨做的,那就让他去认罪。”
君殇续了水,端起来抿了一口。
李杉顿时明了了,继而抬手一揖就走了。
朱墨会走到今这一步,只怕都是主子在幕后推波助澜。
来,朱墨也是自取灭亡。
“属下告退。”李杉把握着分寸,没有在询问什么,抬手一揖就走了。
没一会儿,屋内多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提前阻止朱墨所为?”男人走过来坐在桌边,伸手到了一杯水,自来熟的样子可见他和君殇关系匪浅。
君殇抬头看了一眼一身玄衣戴面具的男人,淡淡开口:“动了不该动的人,得死。”
隔着面具,男饶神色是看不清楚的。
“你还真动情了?”男饶话里可是满满的戏虐,“那可是你的敌人,你的皇婶呢。”
还以为君殇是着玩玩呢,如今看来,还当真了?
可是,他当真了,那位修王妃会手下留情吗?
君殇冷厉的目光看过去,手里的杯子不轻不重放在桌上,“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男人耸了耸肩膀,“我来是告诉你,修王妃病了,她是那种血脉的可能极大,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我不想引火烧身。”君殇淡淡开口。
见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君殇道:“她身边的人太多,一旦出事就是彻查,没有人可以将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男人想起君离的本事,沉默了片刻,随后才道:“那即是放任了?”
“嗯。”
男人将手里的空杯子放下来,“那种血脉呢,还找么?”
“不找。”
身负那种血脉的人不是阮沐初就是阮白虞,她们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毓,而林毓的母亲是护国公夫人。
涉及到了两大国公府,他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很容易引起君宥的注意。
男人双手抱臂看着若有所思的男人,开口道:“你这次回去,是要继承王爷的位置?”
君殇微微颔首。
那个老东西坐在那位置上的时间足够久了,是时候换一个人了。
男人不再多言,只不过离开前深深看了一样君殇。
希望这个男饶野心不会被感情消磨了。
君殇看着那个空掉的杯子,思绪有点飞远了。
他当初在护国公府心悦阮白虞,这话是真的,不掺杂什么,只不过,还是利用算计她们姐妹,除去了不安分的朱墨。
从开始利用设局除去朱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和阮白虞是无缘了。
真诚对待的君深都没机会,他有怎么可能有机会呢。
就算皇叔死了,这个机会也不会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