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她还真希望花颜一辈子不要踏入红尘,保留着这一份发自内心的善良。
阮白虞手指沾取了一些血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
苦,除了苦还是苦,苦的不行!
君离看着坐在台阶上皱着小脸一副怀疑人生的阮白虞,起身走过去坐下来。
“你做什么呢?”
阮白虞咂舌,将装着血的杯子举起来,“太苦了,比中药还苦。”
君离接过杯子来,在阳光下看了看里面的血,侧头看着阮白虞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开口:“这血里是有毒吧?”
“你怎么知道?”阮白虞看着君离,苦的吐舌头,“不行,我要吃糖,太太太苦了。”
说着站起来朝着厨房跑去,没一会儿含着一块红糖走过来,弯腰坐下来,含糊不清的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君离将杯子举到阮白虞面前让她自己看,“这血在阳光下折射出墨绿色,正常人的血是不会如此的,不是,你知道有毒你居然还尝了?”
阮白虞点点头,看着君离冷厉的面容,往边上移了移,伸手抱着栏杆看着他,“你不能训我,我又不会有事。”
“……”君离抿出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她,“仗着自己百毒不侵就作,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
“我没有。”阮白虞瘪嘴,“一醒来就训我,这天下有那个女子敢嫁给你,活该你到现在都没有娶妻。”
看着还嘴犟的阮白虞,君离直接气笑了。
并不是没有人不敢嫁给他,而是他嫌弃麻烦不想娶,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他被嫌弃娶不到妻呢?
“咳咳……”阮白虞忽然喉咙痒痒咳了几声,嘴里的红糖块掉在地上且还沾了灰尘。
君离默默抬手给她轻轻拍拍背脊,阮白虞还来不及说什么,张嘴就是一口血,“呕……”
君离将手里的杯子随手放在一边,看着连续呕了几口血的阮白虞,伸手就想把她抱起来去找那位性子古怪的老人家。
花婆婆早就闻讯赶过来,看着不断呕血的阮白虞,拽过她的手腕给她诊脉。
“你吃了颜颜的血?”花婆婆看着阮白虞苍白的面容,冷哼了一声,“你就作死吧,这要不是你体质特殊,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阮白虞无力的摆摆手,靠着栏杆望着花婆婆,有点虚的开口:“毒在我体内排斥很严重,而且我尝着很苦,花颜血里的药太多了一时间我也不好分辨。”
君离用自己的袖子给阮白虞擦了擦她唇边和下巴上的血迹,看着她看着栏杆苍白虚弱的样子,也就骂不出来了。
“苦?”花婆婆眉一拧,“不对啊,我也尝过的但是就是腥根本就不苦的。”
阮白虞吐了吐嘴角残存的血,起身跑去水缸面前抄起水漱口。
花婆婆跟上去,看着早就在阮白虞身后照顾目露担忧的男人,眼里浮上一点点欣慰,看来这小姑娘也不是一厢情愿。
君离看着有需得点站不稳的阮白虞,伸手扶着她的胳膊,看着走过来的花婆婆,担忧地开口询问,“她没事吧?”
“没事,她的身体对这个毒排斥得很,已经都吐出来了。”花婆婆伸手给阮白虞诊脉,“你仔细和我说说你的反应。”
阮白虞看着台阶上的一摊血,不得不说这毒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