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眼间萦绕的淡淡疲倦,阮白虞掩嘴轻咳一声,试探的开口,“你要是累,我可以帮你看。”
君离挑了一下眉,顿时就想到了那日在刑部她帮阮幕安写卷宗。
“可以。”有人张口说要帮他,何乐而不为。
君离往太师椅里一靠,闭目养神。
阮白虞搬过一张凳子放在桌案边,拉过文书看着君离的字迹,拿起被他丢在一边的狼毫,看了看之后提笔批阅。
“矿脉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阮白虞批阅了几份,忽然问了一句。
半晌,君离低沉的声音才响起,“等处理完那群商贾就可以让人着手挖矿了。”
“介意我来黎州发个财吗?”阮白虞一边批阅一边问。
“你很穷?”君离眯眼看了一眼低头批阅文书的人,见她一手熟悉的字迹也没觉得多奇怪。
阮幕安那一手字迹她都能临摹的一模一样,他的字迹也不在话下。
“没人会嫌钱多。”阮白虞耸了一下肩膀,看着一边还有好几份没看的文书,开口嫌弃,“这文书怎么那么多,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
看着一边批阅一边咕哝嫌弃的小丫头,眼里流泻过一丝笑意。
“你这如今算是心甘情愿上了本王的贼船吗?”君离戏谑开口,抬手撑着脸颊懒懒看着她。
“睡你的觉!”阮白虞娇蛮的开口,瞪了一眼人后继续咕哝,“再不情愿我还能下贼船吗?既来之则安之,你闭眼睡觉!”
看着凶巴巴的小姑娘,这要是在看下去,怕是要恼羞成怒摔笔走人了。
君离合上眼小憩。
等阮白虞批阅完那一小摞文书时,君离已经睡着了。
拿过一边的披风盖在他身上,阮白虞轻手轻脚的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