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断定之后,阮幕安基本上可以认为这是一起临时起意的杀人案子,这里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是个“老手”。
整个现场没有留下一点可以指向性的证据,除了马鞭。
最近几天大雪下了好几场,脚印根本不可能留下,遗落的东西没有,四周的灰尘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整个屋子整齐得可怕。
“阮侍郎,你可看出了什么?”一边上廷尉少卿慢悠悠开口,颇有一种旁观者的悠然。
“不排除府上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嫁祸。”阮幕安站起来,冷冰冰的开口,眼里的锐利渐渐消退。
“大人,马鞭。”一边穿着刑部衣服的侍卫指了指尸体上的马鞭,低声提醒一句。
阮幕安走上去,拿起沾着干涸血迹的马鞭,端详半晌。
侧头去望着一边的廷尉少卿,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我家的马鞭,不过这个是三房用的,上面刻了标记。”
“那就移步侯府问问你家三叔了。”廷尉少卿漫不经心笑了笑,拿过阮幕安手里的马鞭,反手丢给自己廷尉处的侍卫。
“请。”
一行人出去,走了几步,好巧不巧撞见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和一个华服男子依依不舍的话别。
那个男子,蜜汁熟悉。
男子一转头见一群官服的人在不远处看猴一般看着他,脸色都变了,不敢确定的开口:“廷尉少卿大人?阮侍郎?”
廷尉少卿看着阮幕安冷冰冰的模样,眼里浮上几分玩味,以他查证断案多年的经验,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阮幕安冷冰冰的开口,“宁伯爵世子,好久不见。”